“可是,局長……”閔鬆良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趙金海給打斷了。
趙金海黑著臉一皺眉頭,手一擺,說道,“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現在說那些沒有用。你準備一下吧,過兩天要出席一個宴會,原來隻是邀請當今政界的要人,可是因為警察局的地位特殊一些,也給了名額,你就隨我一同去吧。我估計黃家的人也會去,到時候,咱們借一些高層的臉麵,給黃家施加些壓力,讓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這件事情才算是穩了下來。”
閔鬆良想了一會,說道,“讓時飛去吧,我不大習慣那種場合。”
趙局長兩眼一瞪,說道,“人可是你帶頭抓的,你還讓誰去?”說完趙局長一邊向門口走去,伸手開門,一邊說道,“給我整理得精神點,給警察局長長臉。”
話音剛落,趙局長用力打開了辦公室的門,時飛幾個一時間躲避不及,全部摔倒在門口,疊成了一堆,又趕緊地馬上站了起來,朝趙局長敬禮,“局長好。”
趙金海伸手在幾個人的腦袋上一一地拍了一下,說道,“猴崽子們,有你們竄不起來的時候。”說完挺著將軍肚哼著曲兒走了。
時飛疑惑地看著閔鬆良,說道,“頭兒,怎麼樣?”
閔鬆良搖搖頭,低頭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這個年頭,都是些什麼世道?”
時飛幾個人麵麵相窺,同時不解地看著他。
六月底的上海一般多雨,可也是賞花的大好時節,各色南方的花卉競相怒放,姹紫嫣紅,相襯著青翠的綠葉,幾乎要迷醉了人眼。已經有幾個月的光景沒有到曾茂林的府邸拜訪了,走在這樣花香四溢的庭院之中,黃定源那副一貫冷硬的心腸也不由得變得有一些柔軟起來。為了這次的登門造訪,黃定源特地的命人專門準備了兩根比成人拇指還略微粗壯的野生老參,孝敬給曾茂林。
剛剛穿過花園,來到曾茂林的客廳,老遠的在門外就聞道了一股上乘普洱茶的特殊醇香,黃定源也是個識茶的高手,聞得出來這樣珍稀的茶葉一定有不同尋常的來處。曾府的仆人剛剛想要開口通報,給黃定源伸手攔住了,仆人心下領會,朝黃定源鞠了一躬,轉身走了。
黃定源這才不緊不慢地走上台階,腳還沒有跨進門口,就先朗聲大笑著,說道,“曾局長,今天我黃某人可是有口福了,能夠喝到曾局長親自衝泡的雲南猛海所產最優質的普洱茶。真是黃某修來的福分。”
曾茂林坐在沙發上,正倒著茶,看見黃定源走了進來,也笑著說道,“你可真是茶道的行家裏手,一聞就聞出來了。坐坐,茶剛剛好,你可就到了,可不是口福是什麼?趕什麼都不如趕得巧,你來得可真是時候。”
黃定源將野山參放在桌子上,拱手看著曾茂林說道,“要恭喜曾局長,榮升了安全局局長一職,在下不巧有事在身,沒能夠及時來賀,可真是失禮至極。”
“哪裏話?”曾茂林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示意黃定源坐下來,說道,“用不著客氣,都是在內部宣布的,現在這種世道,我也不想過於張揚,不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你也別往心裏去。來喝茶。”曾茂林邊說邊給黃定源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