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鬆良一聽,徹底懵懂了,不解地問道,“局長,這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無稽之談?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劉一疤當初可是我費了不少力氣,好不容易才抓住的,如今又放了他,那我成什麼了?”
“什麼無稽之談?告訴你吧,劉一疤親口在景春樓裏麵揚言,是你收了他的錢,才將他給放了,有板有眼。眼下整件事情很快從景春樓泄露了出來,四處都在議論你閔鬆良。要不了多久,你閔鬆良就在上海市無法立身。”趙金海把牙根咬得咯咯響,一副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閔鬆良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神經都開始繃緊,感覺到一股不知名的邪惡力量正源源不斷地朝自己撲麵襲擊而來,四麵楚歌。閔鬆良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了,一定是有人要針對陷害自己,要不然除非劉一疤是傻子,否則怎麼可能冒著再次被抓的危險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想到這裏,閔鬆良說道,“局長,隻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這是不合理的事情。劉一疤一直關著,身上哪來的什麼金條?更加不可能跟外界溝通。我也更加不可能收他什麼錢財。再說了,好不容易出了警察局的門口,他就應該謝天謝地了才對,馬上要找地方隱蔽起來。現在反而是這樣大聲張揚這件事情,他不怕引火燒身嗎?怎麼分析都有疑點,這件事情一開始擺明就是衝著我來的,想要誣陷到我身上來。況且,是有人進了警察局暗地裏送了鑰匙,他才有機會逃了出去,警察局裏麵的內奸可不止一兩個。”
趙金海的脾氣也上來了,說道,“你當我是不相信你的嗎?我如果真的不信任你,跟你說這些話我就不會感覺到那麼為難。可是,有人給劉一疤送鑰匙這件事情誰看見了,除了幾個警察,有哪個老百姓看見了?他們才不管這些,重要的是,的確有人看見劉一疤出來,還放出消息說是你閔隊長幹的,這才是重點,才是老百姓相信的。你說說,現在你要怎麼證明你自己的清白?”
閔鬆良一聽,反倒平靜了,心裏的石頭終於落地。原來大家奇怪的目光時因為這個。他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些流言蜚語,惡意中傷人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誰愛說就說去。”
“這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嗎?那是全警察局的事情。”趙金海幾乎急得要跳腳,臉色也變得通紅,說道,“你一個人倒是成了英雄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警察局的名聲怎麼辦?以後可怎麼在上海樹立威信跟形象?還通天了你。”
閔鬆良的男人血性也上來了,說道,“那按照局長的意思,怎麼辦?聽局長的意思,這件事情我閔鬆良是真的做了。要去偵查景春樓,您說沒有必要,說了我沒有做,您又緊緊咬住不放。是不是要我承認了才算數?”
“誰說我相信是你做的了?你個渾小子,翅膀倒是越來越硬朗了。你既然沒有做,那這樣,讓人搜,劉一疤剛剛走沒有多久,如果你真的收了,現在也應該來不及去存吧?讓人到你家裏跟辦公室仔細搜一遍。”趙金海也不管那麼多了,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例行公事也好,總要對外界跟上頭有個說法,如果就簡單問兩句,那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