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姐,事情終於要按我們預先設計的發展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心裏反而有些不踏實,我也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安心若捂住自己的胸口,說道,“我經常感覺自己的心跳得不聽使喚。”
孫染雪一聽,發覺事情有些嚴重,馬上問道,“心若,你怎麼會這樣?是對人還是對事?”
安心若想了一下,說道,“不知道,本來見過了黃定源之後,我就開始有些心神不寧,今天見了閔鬆良之後,我這種感覺更加明顯和強烈了,我感覺到自己的這顆心仿佛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孫染雪一聽,已經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安心若是對閔鬆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本來她心裏已經獨自麵對和承受了太多,一直是一個人堅強地扛著,突然間看見閔鬆良,就感覺到心裏有了依靠一樣。但是偏偏閔鬆良跟曾茂林又是這樣的立場,所以安心若才會產生這樣的心理落差。
孫染雪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擁抱住了安心若,給她無聲的鼓勵和力量。孫染雪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不能夠點穿安心若的心事的,既然連安心若自己都沒有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那就最好不要告訴她,否則,隻是徒增她的難受和掙紮而已。而且會讓事情越來越複雜。
閔鬆良坐在辦公室裏麵,窗外一片漆黑,隻有涼風習習不斷,他在擔心安心若是不是能夠成功地繞過曾茂林那樣的老手。這樣一個聰明美麗的女人是自己見過的最特別的一個,但是閔鬆良想不明白,為什麼安心若的臉上總會時常閃過短暫的憂傷,一閃而逝。
等待的過程是異常令人壓抑難受的,既要沉得住氣,又要時刻準備應對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黃家因為黃如天的事情,狀態已經是一片陰霾,加上一邊在擔心閔鬆良下一步的動靜,一邊又在擔心安心若,如臨大敵一般。而閔鬆良也在內心等著曾茂林的動靜,同樣是不敢輕舉妄動,安心若也好不到哪裏去,黃定源對她已經起了疑心,曾茂林那邊又找不到好機會下手,她一直心事重重。
天色怪怪的,早上莫名其妙的就下了一場雨,到處是濕漉漉的,弄得人人心裏悶得慌。黃有天踩著地上的水一路走進了黃定源的書房裏麵。
“爹,我查到安心若那女人的底了,爹真不愧是火眼金睛,這女人果然是有問題。”黃有天擦了擦身上的汗水。
“麻雀怎麼裝也成不了枝頭鳳凰。馬上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黃定源一聽,咳嗽了兩聲,馬上走了出來。
“爹,我們的人偷偷去跟曾局長那邊的下人打探過了,安心若回到上海的時候,是先從法國坐車一路到了天津港,再從天津坐船到的上海,到上海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可是我打聽過,從天津到這裏,水路要兩天左右。但是安心若到上海的前三天,天津港因為滯檢,已經暫停了到上海的客船,也就是說,安心若到上海的那天,乘坐的根本就不是天津到上海的船,而且,聽當初去碼頭幫安心若拿行李的人說,沒有看見天津來的船,隻有安心若主仆兩個。”黃有天一口氣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