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英雄之森傳承萬年,無數的英雄雖然實力強勁,但依舊擺脫不了被電腦前那排鍵盤操作的命運。
最古老的牧師一族曾占卜了一則史前預言,等能力到達通天之術時,會有新生英雄臨世,所有人便可自主掌握自己的命運。
但是時隔千年,從沒有一個英雄能做到此步,隨著歲月的流逝,曾經不朽的傳說,也漸漸磨滅在時間的長河中。
直至沉寂無盡歲月後,希望在平淡中再次爆發!
十五月圓之夜,新生英雄納尓將在聖山突破冰囚來到這個世界,英雄之森最有名望的牧師預言,隨著納尓的降臨,英雄之森的命運將會逆轉。
一時之間,史前預言再次成為了熱論。近幾日,聖山湧來十幾萬人,上至無上英雄,下至低級螻蟻,遍及三教九流,他們都擁有同樣一個目的,將要見證一場代表千古命運之人出世的神跡。
終於到了月圓之日,巍巍生山,壯闊秀麗,在皎潔的月色下,仿佛籠罩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讓這片聖山如同仙境一般飄渺。
月光清泄,無數月之靈氣瘋狂的向著冰囚湧去,一道道熾烈的神光,突然爆發於冰囚之上,整片山巔都籠罩上了一層無比聖潔的光輝。
隨著浩大的能力波動震蕩著四方,天空中出現了一扇黑色的巨門,陣陣恐怖的氣息夾雜著血腥煞氣直衝人心。
刺眼的光芒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就是現在,一道黑色的身影衝出冰囚,迅速的朝著虛空中的黑色巨門而去。
提莫一驚,迅速的衝上前,想要拉住那道黑色的身影,但是黑色的身影極其的快,以光影的速度消失在巨門之內,巨門迅速的關閉,方才從裏麵傳出的恐怖氣息消失的蕩然無存,整個聖山恢複了聖潔,好似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不遠處一道佝僂的身影,望著天空,神情複雜。
納尓並不知道這一切,許久之後才從昏迷的沉睡中醒來,雙眼微睜,入眼的是無邊的黑暗,墨雲翻滾,天地間刹那無光,無盡黑暗籠罩而下,像死亡的幕簾垂落了下來,陣陣森然恐怖的氣息瞬間彌漫於天地間。
動了動腦袋,滴滴答答的雨水從密林的縫隙中滴在他的臉上,冰涼的感覺讓他瞬間意識清醒了許多。
霍的坐起身來,卻發現渾身酸痛無比,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冰冷的雨水砸進他的衣裳裏,疲倦的閉上眼睛,張開胳膊躺在地上,任憑雨水的洗禮。
一幅副畫麵翻在他的腦海裏,努力的回憶著……
"我不是陷入極冰陷阱,被冰封了起來,直到昨日囚籠弱化之後,才破冰而出,重返自由,在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納尓有點摸不到頭腦,這是怎麼回事?腦袋像是要爆炸一般的疼痛。
"難道這就是從封印之外的叢林?"
納尓平仰著嘶吼了一聲。聲音裏不似之前的沙啞,反而有一些稚嫩。
重新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眸光掃到他自己的身體,納尓猛地跳了起來,身體的疼痛隨著他的跳躍迅速加劇起來,渾身肌肉酸脹仿佛要被撕裂一般,再度摔到了地上。
他怎麼不是先前的狀態了?他明明是個史前約德爾人,現在怎麼變成了那些進入叢林裏人類的樣子了?一連串的迷問讓納尓的腦袋頓時大了好幾圈。
他可是英雄裏麵一個變化無常的上單新英雄,是一個不消耗法力值的英雄,在戰鬥中,他的怒氣值會持續的增長,當他的怒氣條充滿,他就會變身巨獸可以碾壓這個世界。
但是現在是怎麼個情況?他怎麼變成那些時常在叢林裏出沒的人了?難道他被人毀滅了?不可能啊,明明他才剛從冰凍封印裏出來。
迷迷糊糊了許久之後,感覺喉嚨有些幹澀了,納尓這才歇止了下來。目前他也變成了那些在叢林出沒的人的模樣,動了動腳,這具身子很麻煩,一點沒有他的約德爾人靈活。
隻有先恢複身體,才能知道自己到底到了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
微微用手撐起地,酸麻的感覺已經減弱了許多,漸漸的彎起身來,雖然還是有點痛,但卻已並不是不能忍受了,納尓皺了皺眉頭,這具身子很弱。
甩了甩頭,起身打量著這具身體,瘦弱的身板套著灰色的法師袍子,一陣大風都能刮走的樣子。
史前迅速預言出現在腦海,納尓心裏一震,難道預言是真的,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就是那些平時用係統操作自己升級的人類世界?對於史前預言的成真,納尓心裏有些震驚,這就意味著以後他可以自己控製自己了,可是往往極大幸運的同時總會有悲傷降臨。
看著這瘦弱的身體,目測根本無法發揮他史前巨獸的威壓,脫離了英雄,好像也不能橫著走。
歎了歎氣,納尓努力的適應著這具身子,豎起中指對著黑壓壓的天空比劃了半天,可是半天之後他還是在這個虛弱的軀殼裏,上帝並沒有因為他的鄙視把他召回去。
也罷,反正在英雄裏麵他隻是一個新英雄,沒有提莫的能力,也沒到可以變身的地步,既來之,則安之,雖然沒有了以前萌萌噠的半獸外表,除了不適應,他更多的是驚愕預言的成真,難道英雄之森真的會隨著他而逆轉嗎。
甩了甩頭,納尓站起身,現在就是要走出這個地方,看看外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