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對調的腦電波(2 / 2)

原來,自己所謂的表白在別人眼裏竟是這樣的不堪嗎?誰特麼在乎老爺子怎麼看了?誰又特麼在乎野種不野種的說法了?還真當他稀罕喬家二少爺的地位不成?他之所以願意待在喬家,完完全全因為這裏是喬斯楠的家。

努力當壁畫的張政很痛苦,痛苦到整張臉都扭曲了,沒辦法,他一看到二少憋屈的臉就莫明的想發笑,可又忍著不能笑,各中滋味,無法言說。

沉默再次降臨,喬國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心靈受傷的小兒子,喬慕楠又懶得和喬國華多費口舌隻顧著發呆,兩個人對坐了良久,又是喬國華敗下陣來。

“行,你願意改就改吧,老爺子要是問起來就說是我讓你改的。”到底是他對不起懷慕,讓小兒子白白受了七年的苦,連進了喬家大門也得不到真正的認同,“至於斯楠那裏,我不同意你去交涉,那孩子性子再軟也存著幾分傲性,你才剛剛得罪了他,這個時候湊上去簡單等同於自取其辱。”

“隻要斯楠高興,隨便他。”完全不在乎的態度,誰能理解得了,喬慕楠今兒個一整天都在想自取其辱來著,隻可惜人家喬斯楠壓根不給他機會。

“懷慕能有這樣的心胸就好。”寬慰的笑了起來,顯然,喬國華又誤會喬慕楠的意思了,“能成大事者,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暫時的失敗算什麼?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喬慕楠…………

努力當壁畫的張政直接抽了,笑抽了,兩隻眼睛一翻一翻的,活像條脫了水的魚。

大概見張政太囂張,連老天都看不過眼了,這不,丫正抽的爽呢,喬慕楠就想起他來了。

“張政。”

“在。”抽瘋模式瞬間切換成精英升級版,張政大踏步走到沙發前站定。

“你去把齊擇請到這裏來做客。”請字,喬慕楠說的很重,想了想又加了句,“盡量別傷到人。”在沒有確定事實之前,他還不想隨便傷到斯楠身邊的人。

嗯嗯?張政有些傻眼,二少才綁了大少就又要綁大少身邊的得利手下,真的可以嗎?忍不住的,眼神溜向了喬國華,見喬國華沒做聲,張政隻好點頭應了聲是,轉身出去了。

邊走邊琢磨,齊擇到底做了什麼孽惹得二少不顧被老爺子發現的危險,硬要將其弄來千刀萬刮?他可沒忘記在車上時二少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像齊擇偷了二少的老婆一樣呃……為毛這個比喻套用在目前的情況下,怎麼想怎麼有種自己真相了的敢腳?

齊擇,你該不會趁大少手無縛擊之力的空檔,把大少給那什麼那什麼了吧?那你可就真的是在找死了。

客廳裏,喬國華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你把齊擇帶過來敲打敲打也好,那小子和斯楠的感情不一般,斯楠有什麼事情通常都不會瞞著齊擇,如果能在齊擇那裏探出些斯楠的口風,倒也省事得多了。”

垂下眼簾,喬慕楠合握在膝蓋上的手指暗暗收緊,感情好嗎?就是因為感情太好他才更想毀了齊擇,齊擇最好祈禱他沒有動了不該動的人,不然,即使會惹斯楠不高興,他也會活扒了齊擇的皮!

喬慕楠是隻獸,食人的野獸,而喬斯楠則是套在野獸脖子上的項圈,項圈在的時候,野獸被訓服的如同家貓般乖巧,一旦項圈被人拿走,後果誰都明白。

喬慕楠從不否認自己野獸的本性,從他五歲那年將圍著他罵野種的六七個孩子集體用石頭砸進醫院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骨子裏流動著的血一定和別人不同,別人家的孩子看到了血會怕,會尖叫,他不會,他甚至著迷於鮮血飛濺時的瞬間,興奮得連靈魂都會跟著顫動起來。

他以為那就是他最喜歡的事情了,直到他見到喬斯楠。

高坐在樹叉上的小小少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少年半眯著好看的眼睛淺淺揚著唇角,那雙墨染的眼眸裏沒有鄙夷沒有同情,什麼都沒有,仿佛在喬斯楠的眼中,喬懷慕隻是喬懷慕,簡簡單單的一個人而已,他不會因為喬懷慕變成了他的弟弟就討厭,也不會因為喬懷慕的傑出而欣賞,任何時候喬斯楠看向他的目光都是清清淺淺的,一望見底,也,一片空無。

抿成了直線的嘴唇委曲的彎起了小小的弧度,他想讓斯楠好好看看他,哪怕隻看到他的缺點,哪怕隻有一分鍾也行,這要求過份嗎?

明顯感覺到了由小兒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怨念,喬國華撓了撓頭,安慰人什麼的,他真心不太熟練。

索性熄了煙頭,站起身快步往外走,“我還有事要忙,齊擇的事情懷慕自己看著辦就好,斯楠的事情也隨你,我們月底聚會再見吧。”

反正再多待下去也沒什麼用處,不如眼不見為淨,最主要的是,他相信自家兒子的恢複能力,小小挫折罷了,怎麼可能難得倒懷慕?

哪哪,父親大人,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真的好嗎?您老走了,待會喬慕楠萬一狂化成獸了誰來保證齊擇的安全啊口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