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在門口停留,林涵揉著眉心往樓下走,他越來越覺得喬斯楠的生日宴上必定發生了什麼,可到底發生了什麼?

趕走了林涵,喬斯楠覺得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拿起電話放到耳邊,那邊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喬斯楠變了臉色。

“你說你們二少抓了齊擇?為什麼?”百思不得其解,齊擇是他的人,喬慕楠不會輕易動齊擇,除非齊擇招惹了他。

“大少不要誤會,不是抓,是請,我們二少沒對齊擇動家夥。”

“怎麼?喬二少還敢對齊擇動家夥?”胸口堵得慌,喬慕楠是不是找抽?他不知道齊擇對於自己的重要性嗎?動了齊擇就等於打了他的臉麵,就算他不想計較,也會有一大幫子人讓他非得計較不可,丫的喬慕楠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非要這麼折騰他?

聽到喬斯楠明顯語氣下降了好幾個百分點,張政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默默內牛。

要不是怕二少真弄殘了齊擇傷到大少的心,他又何必自討苦吃的打這通注定了裏外不是人的電話?

話說,二少自從把齊擇請來之後就將人關在了暗室裏,暗室是什麼地方?那裏沒有光也沒有聲音,伸手不見五指的,整整好幾個小時了,心性再堅韌的也不敢說一點影響都沒有,更何況齊擇本身就得過自閉症,再這麼下去,早晚會出事。

“大少,我們二少請齊擇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那個嗬嗬……”讓他怎麼說呢?直接戳大少傷口肯定不行,可不說明白齊擇又救不出來,一時之間,把個張政難為的熱汗直冒,嘴唇上差一點急出血泡來。

“行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把電話給你們二少,我有話要和他說。”

“是,我馬上交給二少。”三步並做兩步的上了樓,連門都沒敲就闖了進去,“二少,大少電話。”

果然,什麼規矩都比不上大少重要,本來陰沉著表情的喬慕楠臉色立馬由陰轉晴。

不等張政走過來,喬慕楠先一步站起身搶過了電話,俊儔的臉龐上閃爍著幾分小小的雀躍,哪裏還像是看人一眼就能讓人雙腿打顫的喬家二少?

“喂,是我。”低低開口,故意不說稱謂,他從不願意叫斯楠哥哥,不是不認他為兄長,而是在自己的心裏,那是愛人,永遠都不是哥哥。

“放了齊擇,馬上。”手掌按壓在胸口,再一次聽到喬慕楠的聲音,喬斯楠竟無端端的酸了鼻子,丫個混蛋,他才沒有想他。

眼眸一沉,喬慕楠身上衝天的煞氣和酸氣驚得張政連連後退,我靠靠靠靠靠之,二少這是被千年女鬼附身了嗎?好大的怨氣。

“齊擇對你就那麼重要?”斯楠第一次主動打電話找他,為的竟然是另一個男人,這答案顯然傷害到了喬慕楠的心,於是更想虐待齊擇了。

再次躺槍的齊擇表示,不帶這麼禍害人的!

喬斯楠被喬慕楠怨念深深的語氣狠狠噎了一下,突而想通了什麼,猛的失笑著搖頭,“喬慕楠。”

“嗯?”喬慕楠愣愣的應了一聲,他在奇怪喬斯楠是怎麼知道自己改了名字的,更加奇怪喬斯楠的聲音為什麼會突然間變的這麼溫和,溫和的讓他心潮澎湃,久久不能自己。

“齊擇是我的左右手,你沒有理由傷他,好了,話我也說明白了,天亮之前我要見到安好無恙的齊擇,你聽明白了嗎?”這麼明顯的暗示要是再聽不明白,那就幹脆被醋淹死算了。

憤憤然放下電話,喬斯楠微紅著耳朵趴在床上挺屍,向喬慕楠解釋什麼的,太特麼別扭了。

那邊被掛了電話的喬慕楠呆立著喃喃自語,“隻是左右手……沒有傷害的理由……”好一會,喬慕楠恍然大悟般笑了起來。

斯楠這是在說齊擇隻是手下,並沒有跨出那一線嗎?真好,斯楠的身體仍舊隻屬於自己一個人。

張政捂臉,他家的BOSS噢,這輩子算栽在大少身上起不來了,不過是一個電話而已,您老要不要笑的這麼燦爛如花啊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