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身黑衣,頭上套著同色的頭套,一看就是精心裝扮過的,而從來人落地時幾乎完全可以忽略的聲響上來看,這人還是位慣犯,或者說……高手?
花灑中噴出的水流很好的遮擋住了外間的聲響,喬斯楠一邊衝洗著身體一邊皺著眉頭按揉著酸痛的腰,對於逼近的危險,全然不知。
悄悄接近浴室,黑衣男人將手放到了門把上,試著拉了拉,沒怎麼用力就把門拉開了一道小縫,眼中閃過微喜,黑衣男人又加了點力氣,慢慢的將縫隙一點點擴大。
隨著門越拉越開,眼前的景物也越來越清晰,浴室內,薄薄的水霧之間站著一位身材修長的青年,大概因為沒穿衣服的關係,青年看起來略顯瘦弱,但比例完美的體形還是有著讓人眼前一亮的資本,有的人天生就是眾人的焦點,無關乎長相無關乎身份,他隻需靜靜的站在那裏就沒有人能夠忽視得了他的存在。
顯然,青年就是這樣的人,哪怕他什麼都不穿,這就是喬家的大少嗎?難怪能得喬老太爺的喜歡。
暗自讚歎著,黑衣男人不自覺將目光更為專注的凝視在了喬斯楠的身上,可是這一看,卻讓男人猛的瞪大了眼睛。
那是……吻痕?不對,應該說咬痕更為貼切一些,這當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在喬家大少的身上會出現這麼明顯不是女人弄出來的痕跡?
想到自己被派來此地的目的,黑衣男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奶奶的,自己竟然會瞎貓碰到死耗子的發現了如此驚人的秘密。
原來喬斯楠真的被喬懷慕劫走過,不止被劫走還被他強\\暴了,身為一個思維正常的成年人,他不認為哪一個正常人會對愛人用咬來表達心意,看看喬斯楠身上觸目驚心的斑斑點點,那何止是咬。
特別是手腕上一圈圈青紫的印跡,更是再再說明了喬斯楠曾經經曆過什麼。
喬斯楠一定很痛苦吧?被自己的親弟弟強\\暴,還是在自己的生日當天,喬懷慕這是想徹底毀了喬斯楠嗎?他就不怕把喬斯楠逼急了來個魚死網破?
算了,那些都不是自己該去注意的,拿錢辦事而已,自己操那份心幹嘛。
穩了穩心神,將手腕上的手表露出來,讓表蓋對準喬斯楠,黑衣男人飛快的按動著表蓋旁不起眼的突起,一下又一下。
揉搓著後腰的手微微一頓,敏銳的直覺告訴喬斯楠危險就在身邊,幾乎是下意識的轉頭,眼睛看到門口處的同時,浴巾的一角也準確無誤的打到了黑衣男人的臉上。
我去~!真特麼疼!
手捂住流血的鼻子,黑衣男人淚眼模糊的哀嚎,當然,本著專業人士的高尚職業操守,所有的哀嚎聲都死死的壓製在了嗓子眼兒裏,半點也沒有泄漏出來。
可是真的好痛好痛嗷~!!
手腕一抖再一轉,打人的浴巾收了回來,低頭將浴巾係於腰間掩擋住重點部位,喬斯楠甩了甩頭上的水滴,推開門懶懶的倚在門邊笑看著黑衣男人不說話。
彎成蝦米的腰陡然僵硬的像塊石頭,黑衣男人不傻,就衝著喬斯楠驚人的覺察力和迅猛的身手,這人就不是個好惹的軟柿子,而喬斯楠發現了他卻沒有叫人進來把他抓走,也不外乎兩個原因。
第一,他不想讓第四個人看到他身上的痕跡。
第二,他有信心能擺平得了所有危機,換言之就是,自己的生死掌控在喬斯楠的手心裏,自己跟本沒有能力反抗他。
緩緩抬起頭,黑衣男人眼神幽幽的對上了喬斯楠的目光,他承認,自己的確從一開始就小瞧了喬斯楠,可要說喬斯楠有能力掌控他的生死,他卻打死也不信,喬斯楠再厲害也不過是個豪門少爺,就算身手了得,和自己這種常年在道上跑的人相比,根本就什麼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