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的時間隻是在一瞬之間過去。這半個小時來,韓錦分分秒秒都在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期盼著能夠再次找到那個危險的氣息。隻可惜,他仍然沒有絲毫收獲,還被藍玉嘲笑他神經敏感。
兩人隨著人群走下飛機。而後又順著人群走出機場來到機場外再截了一輛出租車後直奔香港市區。
海敬在走出機場後攔下一輛出租車,非常有範的甩出一張百元港幣說道:“跟上前麵那輛出租車”
那司機是土生土長的香港居民,對這樣的事情早已司空見慣。說不定這位穿著普通但是出手大方的男子是哪個幫會的打手再追債呢。既然對方出手闊綽,自己還是少管閑事,免得惹來無妄之災。
啟德機場位於香港九龍城區南端,距離維多利亞港不遠,出了機場就是九龍城鬧市區。是以韓錦藍玉兩人經過二十分鍾的車程以後便來到了九龍城商業街。
9點鍾的時候,在大陸可能已經是黑夜,是休息的時候,可是在香港這不過是夜生活的開始,一類人一天的開始。
街道兩邊遍布酒吧、夜總會卡拉OK等娛樂場所,霓虹閃爍間讓韓錦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在燕京,他最主要的謀生手段是賭拳。是以他經常初入各處搏擊場地,其中最多的便是黑拳賽事。
雖然地下拳場到了夜晚一樣人聲鼎沸,人頭攢動。可是不像這裏,閃爍的燈光將街道照的猶如白晝,路邊遍布各種各樣的風味小吃。不是在街角還能看到幾個站街女搔姿弄首。可是更多的還是一對對情侶牽著手在路邊走著。
男性多是短袖T恤,牛仔褲,帆布鞋的休閑穿著,而女性就要養眼的的多,短裙熱褲露出一條條粉嫩白皙的大腿,或高或矮的高跟鞋襯托著女性們窈窕嫵媚的身姿。
兩人來到路邊的一家看起來不錯的旅店推門而入。旅店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臉上已經被皺紋和雀斑占據了大部分,雖然抹著厚厚的粉底,可是韓錦依然看得很清楚。
老板娘伸出肥胖的手接過兩人的證件看了一眼用一口純正的粵語說道:“大陸人啊”
說真的,老板娘說的什麼韓錦真是沒聽懂,雖然這個時代粵語歌曲非常流行韓進平時也有聽歌的習慣,可是他從小到大都生活在燕京,而在燕京所有人都管長江以南的人叫做南蠻子,所以韓錦自然不會特意去學粵語。
就在韓錦不明所以的時候,藍玉突然說道:“是啊,大姐,有問題嗎?”那口粵語說的很是純正,也很流利,如果不是對他的生平很了解,韓錦都會覺得他是一個廣東人。
“哦,沒事。有什麼要求啊”老板娘看了韓錦兩人一眼繼續說著粵語。把韓錦說的頭暈腦脹,不明所以。可是從老板娘隱晦的眼神中,韓錦敏銳的發現了其中帶著一絲鄙夷。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自己初來乍到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
既然兩人說什麼自己都聽不懂,那也不要在這裏傻站著。這時,老板娘身後的一台電視吸引了韓錦的目光。雖然電視上的主持人說的也是粵語,可是中文字幕他還是看得懂的。
新聞上說,香港第一大黑幫新義安多數會員退下火線,金盆洗手。香港社會治安大為好轉,又說香港警方如何如何。對於這些,韓錦一向沒什麼想說的。在他看來,黑幫組織能夠在社會上猖獗肆虐,要說沒有警方的縱容是不可能的。無非是利益多少罷了。
而且黑幫這種組織,打掉一個會出現另一個,所謂水至清則無魚。要想這個世界上沒有黑幫,韓錦覺得至少他這輩子是看不到了。
就在韓錦看著新聞的時候,老板娘再次伸出那雙肥胖的雙手。隻是這次他遞給兩人一把鑰匙同時說道:“202室”
“花了多少錢?”走在通向二樓的樓梯上,韓錦向藍玉問道。韓錦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看到藍玉接過鑰匙時臉色很難看。想來應該是老板娘的要價有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