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羅春山的憤怒,喻一成則是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莫月白?莫月白是誰?大哥我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羅春山看到莫月白兩隻大眼睛無辜的看著自己,心裏瞬間劃過當下流行的呆萌二字,但是下一秒,他就立馬否定了自己,這個讓他操盡了心的,怎麼可能露出這麼純良的表情!
一定是假象!
果然,莫月白下一秒說出口的話立馬讓他應驗了自己的猜想。
隻見眼前單薄的少年紅唇微啟,緩緩的吐出一句話,“不好意思,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羅春山的眉毛挑了挑,這貨這次又唱的是哪一出?
看來公司要你做歌手簡直是虧了你,不往演員的道路上發展簡直是暴殄天物。
管你耍的是什麼猴把戲,我才不陪你玩呢。
沒有再理會一臉傻愣愣的表情還抱著歉意看著自己的莫月白,羅春山按了床頭的呼叫器,然後自顧自的收拾起病房裏放著的一些東西。
不一會護士就推開門進來了,急匆匆問:“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
“嗯”,羅春山頭也不抬的回答,“把他的針頭拔了,我們等會就出院。”
護士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所以也不認識此時病床上躺著的正是當下剛剛出道的小歌手莫月白。
和往常一樣按住酒精棉,利落的拔下針頭說了一句等下去把房退了就出去了。
喻一成看了看手背上的小紅點,剛坐起身來,羅春山就將幾件衣服丟了過來,“你先在這裏換衣服,我出去安排一下我們就走。”
目送著羅春山出了門,喻一成才仔細的翻看著手中的衣物,一件白色的T恤,一條洗白的藍色牛仔褲以及一條白色的內褲。
喻一成的臉瞬間紅了,內褲什麼的,讓別人給自己準備真的是……
不過,這不是他的衣服啊,別人的衣服穿起來怎麼能習慣呢。
撇撇嘴,將衣物全部整齊的疊起來,放在床頭,喻一成穿著自己寬大的病服下了床,準備自己先去上個廁所,至於怎麼沒受傷還有在醫院這件事,回來後再慢慢搞清楚。
出了門,喻一成才發現這裏並不像是自己以前去過的醫院那樣的擁擠,偌大的過道裏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
洗手間在哪兒呢?
循著過道走過去,喻一成最終在走廊的盡頭處找到了洗手間,推門而入,眼前稱不上金璧輝煌但絕對是蹭明瓦亮的廁所讓喻一成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家醫院的洗手間這麼幹淨啊。
這下就不用擔心衛生問題了。
走進隔間,在坐便器上噴上消毒液,再用衛生紙仔細的擦拭幹淨,喻一成心滿意足的坐了上去。
一邊解決著生理問題,喻一成一邊想著剛剛和自己說過兩次話的羅春山。
雖然說這個人有點神經兮兮的,說話也很是莫名其妙,還有可能認錯了人,但是說不定就是他救了自己呢,還帶自己來這麼高級的醫院,真的是難得的好人啊。
提褲子,衝廁所,之後,喻一成來到洗手間的洗手池前洗手。
打洗手液,左搓搓,右搓搓,抬頭看。
咦?鏡子裏那是誰?
喻一成邊搓著手邊打量著,亞麻色的半長頭發微卷,懶懶的耷拉在頭皮上,顯然是沒有打理好,亂蓬蓬的,不過這懶散的發型下那雙烏黑的大眼睛倒是長得十分的漂亮。
喻一成仔細的欣賞了一會兒,拋開發型不說,就這整張臉看來,倒是像那句詩中描寫的,“鮮膚勝粉白,嫚臉若桃紅”,活脫脫一個美少年形象。
真是美麗的男孩子啊,喻一成歡快的轉過頭去,身後空無一人。
再轉,依舊是沒有人。
喻一成搓洗的手頓了下來,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鏡子中的人,與此同時,鏡子中的少年也瞪著大眼睛看著他。
偏頭,鏡子中的人也偏頭。
喻一成的眉頭皺了起來,鏡子中的少年也皺了起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難道,這是……自己的臉?
自己明明長得不是這樣啊,自己明明是已經要25歲的人了,怎麼可能長的這麼年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