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可能失憶了”,喻一成淡定的說道。
看著喻一成誠懇的眼神,羅春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好好好,我知道你失憶了,趕快去換衣服,換了就回去,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回去先吃點。”
唔,喻一成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個人這是相信自己說的話了呢還是沒有呢?自己這麼認真地他怎麼不聽呢。
最終,在羅春山的咆哮獅吼下,喻一成乖乖的穿上了那幾件他認為是“別人的”的衣服。
不得不說,感覺還是超級的別扭。
一路上,喻一成都是身體僵硬的直直的坐著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開車的羅春山。
心裏思考著剛才兩人的對話以及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往下解釋。
要是這個人連失憶這個理由都不信的話,那穿越肯定就更不會信了吧。
這個人到底有沒有看過電視劇呢?
盡管喻一成的目光溫潤如玉,羅春山還是被看的發毛。
難捱的將車開進小區停好,羅春山沒有急著下車,轉過頭看向還在笑眯眯的盯著自己的喻一成,發飆了。
“我說,你這一路上盯著我看什麼?我臉上的肉能吃嗎?”
喻一成仔細的看了看,這人雖然長得不好看,但是臉卻是精致的小小一巴掌,搖搖頭,臉上沒有肉可吃。
“莫月白,老實交代,你又想玩什麼把戲?”羅春山放鬆下來,靠在座椅上,甚是疲憊的說道。
他已經不想再跟喻一成玩這種躲貓貓的遊戲了,這一夜一天他已經被折騰的夠嗆了。要不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去了莫月白的公寓,就不會發現這家夥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就不會別人睡大覺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守在醫院。
這些事也就不說了,最可氣的是,好不容易在醫院偶遇了大神賴玄曜,自己死皮賴臉才搭上了幾句話,結果卻被這家夥氣跑了。
自己怎麼活的這麼坎坷,羅春山心裏老淚縱橫。
“這麼說你相信我前麵跟你說的了?”喻一成欣喜的看著羅春山。
“什麼話?”羅春山警覺的看著喻一成。
“就是,我失憶了啊,在醫院的時候我跟你說的。”喻一成急切的說著,臉上誠懇無辜的表情讓羅春山後背一陣陣發冷。
羅春山沉默著,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自己這下又要攤上什麼事情了,值得表揚的是,從某種程度上,羅春山大哥你真相了。
羅春山看了一會喻一成,嘴角抽了抽,轉頭,開門,下車,然後對依舊坐在車裏的喻一成說道:“先回家,我叫了外賣,咱們吃飽了再說失憶的事。”他是不打算再幹坐著車裏聽喻一成胡扯了,自己從昨晚開始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呢。
聽到吃飯,喻一成頓時也覺得餓了,也是,等下吃飽了再和這個人慢慢的討論失憶的事情。
不過,回家,回的是莫月白的家嗎?現在就是自己的家了?
好複雜,喻一成自己都快要懷疑自己是真的穿越了還是真的失憶了。
屁顛屁顛下了車,再屁顛屁顛的跟在羅春山身後,喻一成左走走右拐拐終於走進了一棟公寓。
和自己以前住的那種簡易單人房不一樣,這是一套臥室陽台廚房一應俱全的房子,下午的陽光正斜斜的照進來,乍一看很有家的感覺。
隻是……客廳中此時正橫七斜八的躺著的那些酒瓶和零食袋子,以及撒的到處都是的薯片殘渣,弄的整個屋子又髒又亂,空氣中還泛著一股酸酸的味道。
喻一成折回頭往門外走去,眼前的這幅景象真的是讓他受不了。
羅春山一把拉住他,“你去哪兒,乖乖給我呆在這兒。”
喻一成看著被羅春山抓住的手臂,皺了皺眉頭,抽出,環視了一圈屋子,然後大步從那些垃圾旁邊跨過去,徑直的走到陽台上,打開窗,這才麵色稍稍和緩過來。
“你站那兒幹嘛?”羅春山對喻一成這撂著爛攤子自己不收拾的行為十分不滿意,“快點過來收拾,我叫的外賣應該快到了,收拾完我們還要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