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什麼被人耍?林芽皺眉,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下來了!
老實說她特別討厭這個字!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是個白癡一樣!他倒是說清楚,除了他賀泓勳以外,還有誰耍她!
“知道在我眼中,你和林姿之間的關係是怎樣的嗎?不過是她利用拉攏靠近韓熠的工具罷了!你就是她不費吹灰之力,打造的最直接的橋梁。可是你聽說過一句話嗎?過河拆橋!就像幫主人辛辛苦苦勞作的驢子一樣,到最後不但什麼都沒得到,還落了個卸磨殺驢的下場。”
“賀泓勳你什麼意思?”在聽到他這麼說林姿後,林芽的聲音一下子就尖起來了,多少有了些針鋒相對的氣勢!繼而她像是了然般刻薄的道。“老男人你是不是特嫉妒林姿啊!嫉妒我把她擺在第一的位置上,沒把你這尊大神供奉上去?我說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啊!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能不能大度一點?再說了,林姿是我姐!你是――”
“我是個什麼東西?”賀泓勳自嘲的勾唇,林芽驀地一愣,直有些不可理喻的瞪眼,原來這世界還有男人吃女人醋的?
聽聽他那口氣!你聽聽,這不活脫脫一怨婦麼!
“我隻是在替你覺得,這第一位擺的不值而已。”賀泓勳冷嗤一聲,“都說一著被蛇咬,還三年怕井繩呢!可是你在被蛇咬後不但不長心眼,反而還覺得這蛇是個寶貝的揣進懷裏小心保護起來!”
為了不讓林芽這個笨蛋繼續沉浸在自己那個姐姐營造起來的美好假象中,賀泓勳直接告訴她那件禮服會破碎的真相。更明確的告訴她,林姿是什麼都有,這點他不可否認,但是不要認為這種什麼都有的人就什麼都不缺的無欲無求。
世界上好東西太多了,她們擁有的再多也不可能一一得到。而且這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種人,越是有就越是貪婪,她們更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理應屬於她們!
末了,賀泓勳轉念問林芽,難道今早的報紙她沒有注意到,這家報刊的針對態度格外明顯嗎?
做報刊這東西,最怕的就是身為記者個人立場和負麵情緒太過於明顯,這樣容易招惹很多是非。所以若是換做平時的報刊,也不過是抱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態去竭力炒作這則新聞,甚至以一種神秘的姿態越發加油添醋的將觀點推給大眾去評論。可是這家報社卻竭力把林姿打造成一個受害者的姿態,甚至不惜竭力貶低林芽和韓熠,頗有些聲討的架勢!
他不得不說,他很想知道這家報社反其道而行的在昨晚眾多對林姿韓熠訂婚進行現場報道的報刊中,如此抨擊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麼,所以他已經讓人背地裏去調查這件事情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當然,這一切還得趕在韓熠一怒之下將這家報刊給掀了的前提。
如果是以前的話,他定然會對這種消息一笑而過或者哼哼幾下的表示嗤之以鼻。畢竟這種事情韓熠實在經曆的比他自己吃的飯都多。但是當這件事情扯上林芽後,他很是擔心那個瘋子會不會讓這家報社一夜之間消失在J市。
賀泓勳的話讓林芽張了張嘴,竟反駁不出任何的理由來。因為仔細想來,一切竟與他所說的如出一轍!
想起當時姐姐看到她把禮服改了時,並沒有露出太多的疑惑和驚訝,隻是很淡的隨口問了她;想起姐姐跟她要發帶時語意小心而謹慎的樣子,要來時那眉梢眼角不小心泄露出來的得意,以及被老爺子指出時的惱火和憤恨;還有今天這報紙……
林芽直覺得自己的手忍不住微微的輕顫起來,她啞著嗓子道,“賀泓勳,你別說了。”
很多事情,隻是當時她刻意忽略而已。她總是告訴自己曉得什麼最重要,卻悄悄把那些她認為並不是那麼重要的,甚至會影響這種重要性的東西PASS掉。
賀泓勳一腳踩下刹車,絲毫不顧及後麵的車差點一頭追尾上的危險,就這樣把車大方的停在馬路中間,伸手一把撈過她的頭,逼得她紅紅的大眼對著自己,下巴緊繃如線。“知道我最討厭你哪點嗎?”
那就是――她想要麵對的,從來都是勇敢麵對。可是她不想麵對的,就開始把頭埋在沙子裏裝鴕鳥!
隻要不跟感情扯上關係的,她就是個隻狡猾伶俐的小狐狸,可是不算是親情愛情友情,隻要是跟個情字沾邊的,她就會變成隻遲鈍的鴕鳥!
很多事情該死就該死在聰明的她明明早有預知,卻畏手畏腳的一味裝傻!事情就擺在那,她不去看不去管就不會發生嗎?
“老男人,我也討厭你!討厭死了!你以為自己是水兵服美少女戰士,不維持點人間正義會死啊!!”心中積鬱的情緒讓林芽瞪起眼睛,頓時攢著小拳頭破嗓大聲嚷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