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臉皮敢再厚一點麼?(1 / 2)

這賀泓勳人還沒回家呢,人就已經開始在腦子裏盤算著胃藥擱哪兒了。

平時幾十塊的酒水到了這裏要上百甚至過百了,480塊的酒錢,其實也不多。不過……他貌似走的時候太匆忙了……隻拿了手機。

眼見賀泓勳一下子窘在那了,賀毅然擺擺手,“行了,今天這頓我來吧。不想請就別裝的一本正經的樣兒。得,走走。剛好一起回去。反正我自己喝也沒什麼意思。”

在賀毅然很大方的將錢付完後,邊搭著賀泓勳的肩膀,邊將從皮夾子裏抽出一張二十塊的來,“喝酒的錢沒有,打車的錢這不就更沒了?下車後別忘讓司機找錢啊。”

和賀泓勳相比,賀毅然喝的稍微有些多,出門的時候吧,這小風兒一吹就有點上頭的暈乎乎。

捏著手裏那二十塊錢,賀泓勳簡直都要暈死了!

二十塊!J市現在的起步價都早漲成三公裏以內10塊錢了!別說找錢了,隻怕他還得徒步走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路程。他真懷疑,他爸這是有多少年出門兒沒打過車了?

“賀上將,您打發要飯兒的也沒這麼打發的吧?”就在一輛出租車來的時候,賀泓勳打開車門將賀毅然塞進去後,又不由分說的搶過他的錢夾子,從裏麵毫不客氣的拎出一張百元大鈔來,將錢包丟給他,“師傅,這位乘客喝的有點高,您等會開車的時候可別漂,悠著點兒。還有,麻煩您去XX路……”

別誤會。

他之所以會這麼叮囑一句,完全是為了這不明真相的司機著想。

他還記得上次他和賀毅然一起喝酒的時候,他還沒喝現在這麼多呢,但是是陳少尉開車來接的他們,同樣坐在後麵的他們在車子為了躲個突然橫衝直撞的行人而方向盤拽了那麼一下後,賀毅然身體也隨之一晃,話都沒說一句的連忙捂住嘴往左側了側頭,好像正極力隱忍著什麼,當時他還沒明白過怎麼個事來,就忍不住湊身去詢問,這一問可好,前者突然轉朝後邊的嘴讓他就那麼平白無故的犧牲了一套軍裝。

後來他才知道,咱們賀上將酒品雖然沒問題,但是卻有喝完了酒坐車一晃就吐的毛病!所以通常他都會選擇距離家比較近的地方喝酒,這樣喝完後他就自己走回去……

就在車子要開動的時候,賀毅然卻突然拍了拍前座後,把車窗搖下來,說了一句極其驢頭不對馬嘴的話。“泓勳,我不是個好父親……所以你要好好對林芽。”

賀泓勳微微頷首,算是懂他意思,“如果林芽親生父親是你的話,或許我就不用這麼糾結了。”

如果她的父親是像他父親這樣,愛一個人哪怕沒法和她在一起,不能和她一個城市,也寧願孑然一身隔空守護著她,而把自己一生的時光都獻給了部隊的男人,摒棄七情六欲,一門心思的搞科研和戰術,也許他就不用擔心她知道後那雙清澈的大眼睛會被憤怒、怨恨和難以置信蒙住了……

上午,老師在課堂為快要臨近的期末考試要提激情昂揚的講解著,台下把筆夾在耳朵上,明顯正在開小差的林芽把玩著考玉敏便簽紙的小本兒,筆尖劃拉了幾下突然忍不住想畫點什麼。

兩節課連在一起,連個課間都沒有的一上就是一個半小時,除了那些早晨還沒睡夠覺的‘通宵們’紛紛趴在桌上已經進入淺眠狀態,那臥倒的一片就i像是在老師的炮火下已經死去的苦難同胞們,林芽這樣還尚能夠保持清醒冷靜的實在不多了。

相比起旁邊已經睡的微微有些打呼的那棒烤玉米,林芽直覺得她已經很給這節課老師麵子的了。

一張薄薄的便簽紙覆在書內容上,老師遠遠看到林芽邊低頭奮筆疾書著好像在做什麼筆記,整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都變得不一樣了,一雙眼睛亮亮的,好像還因為她講課風趣幽默而唇角噙著笑,邊側撐著頭時不時做冥思苦想狀,心裏那叫一個感動啊有木有!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沒想著要畫什麼,也隻是隨筆在紙上勾拉一下,可後來當男人鮮明的外貌雛形已經雀躍於紙的時候,林芽才驚覺,在這種沒有任何參照物的情況下,她居然能夠把某人的五官記得如此清楚。

有人說過,當你閉上眼睛卻想不起那個男人的長相,那麼你就離開他吧。

是啊,以前她隔壁家養的小哈巴狗她一閉上眼都能想起什麼樣兒呢,要是她想不起自己的男人長什麼樣來,靠!那真心比較悲催。

盡管畫的有點僵硬,仔細一看筆法還別別扭扭挺幼稚的,但是不管咋的說,咱也沒差到幼兒園兒童的繪畫級別吧?林芽搖頭晃腦了一下,忍不住抖了幾下腿。

她不會素描那種繁瑣的繪畫過程,手中的鉛筆也是為下個月期末考試準備,信手拈來的2B鉛筆。所以她筆下畫出來的是一個用線條勾勒的,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人物速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