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裸的身子像是一條遊弋的小蛇,緊貼著他的身體,隔著薄薄的睡衣在他身上摸索著,她並不是想要靠這種行為來引誘他,而是隻想要把她塞進他的生命力,塞回他的生命裏!
不要把她是從他的身體裏剔除,不要拋棄她……
她努力的吻著他,用盡了所有的心思,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甚至露在外的肩膀都在忍不住的微微輕顫,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吻裏融了酸酸的淚。
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到她的心在呐喊,原先任由她霸道吻著的賀泓勳居然也開始按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回吻她。
是的,他在回應她,在熱情似火的回應她。吻著她嬌弱的唇,吻著她眼角的淚,順著她臉上蜿蜒下來的淚痕,一滴一滴極有耐心的安撫著她滿腹的苦澀和委屈。他的大掌那麼熱,就像帶著火似得遊離在她冰涼的脊背上,帶來點點心悸的顫抖。
她甚至來不及驚喜,熱吻著她的人就已經一個翻身的壓在她身上,像是個貪婪的孩子,又像是個餓極的人在風卷殘雲的吃著什麼絕味的美食一般,讓她還來不及低呼就已經被他火熱的舌堵住了。
他們兩個就像是被相思牽連著,分別了很久很久的愛人,現在又能重逢在一起,自然是新婚都無法比擬的。
嗬,這個比擬是多麼的不恰當啊,他們本來就是夫妻,也注定了這一輩子都必須要做夫妻。因為這是他們兩個堅貞不渝的選擇。隻是就算是分開,那不過是身體的分開,她可以感覺到,真的可以感覺到,他們的心從未分開過。
從來都沒有。
就連生死都不能,更何況是小小的失憶。
他們就像從前在一起時那樣,瘋狂的索要著彼此,眼中,身體中隻有彼此,動作猛烈的像是要把彼此都狠狠的鑲嵌進他們身體裏似得。
整個過程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
也許現在說多一句也是多餘的,隻有他們渴望著彼此的心才最真實。
從前她隻覺得他是個精力不要太好的男人,整整一晚,林芽發現自己的精力竟然也可以好到這麼變態。想想還真是對得起個他給她的‘小狐狸’這個稱呼。
林芽如此自我嘲弄的想著,狐狸狐狸,風騷不來。
不過她也似乎突然醒悟的明白,其實有時候也並不是賀泓勳精力太好,而是那種無時不刻不擁有這對方,感受著對方,把心把身體全部都給對方的感覺,那叫幸福。
真的,毫不保留,全部都給了。
仿佛今晚,林芽才終於找到一個安置自己靈魂的地方。本來她還打算明天一早就去上班來著,雖然她還有兩天假期,但是――
上尼妹,老娘困的現在隻想睡覺,任由著窗外風雨交加,雷電轟鳴,她也不管拉,就這樣依偎在他懷裏,她真的感覺自己要幸福死。不,應該說就這樣死掉也值得了。
就算晚上睡的再晚,哪怕是整整一個夜晚都沒睡,已經有早起習慣的賀泓勳也不過六七點鍾就起來了。隻不過看林芽還在睡,他就動作格外輕的沒有吵醒他。
哎其實動作重點也沒事兒,忙乎了整整一夜,現在林芽就跟那不怕開水燙的死豬一樣,天塌下來都不帶醒的。隻怕夢都做到外太空去了。隻是也不知道她是夢到了什麼美事兒,睡夢中嘴角還噙著笑呢!
賀泓勳不在的日子,林芽睡覺早就不知不覺的養成了淺眠的習慣。好像隨時都在防備著什麼,謹慎著什麼似得。可是現在哪怕是在睡夢中,潛意識可能也感覺到因為賀泓勳回來了,她又可以放心了,現在哪怕是天塌下來也有人替她頂著,所以也就又回到了那種睡相難看,肆無忌憚的時候。
畢竟這是他回家的第一個白天,賀泓勳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一看他所居住的環境,所以也就不著急回部隊了。
更何況他都不確定自己雖然失去了記憶,生存能力和智力倒是沒受到任何的影響,但辦事能力還行不行就不知道了。尤其是現在已經失憶的他還能夠回到部隊去繼續做事麼?要是他文件和事宜已經完全搞不懂了,那不是糗大了?
想到這裏,賀泓勳倒是有種莫名的頭大。
書房裏有著他們家所有人的全家福。每一張麵孔透著說不出的陌生,可在看到照片時,腦海中卻有偏偏開始有著一閃而過,不過隻有最多一秒鍾的麵孔。
本來他們昨晚回來的時候還打算打個電話給賀毅然報一下平安,可是卻想不到他們人在一到家他的電話就追過來了,想賀婭蘭把這消息告訴他的可倒是及時。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這從回來後還沒來得及見上一麵的父親雖然在電話中極力掩飾,卻依然能夠察覺到他說著說著話時嗓子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