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來的聶梵也跟著一笑,隨之聳聳肩的接過蘇韻錦手上剩下的部分枕頭套,一起忙起忙來。
雖然她以前幹活那是比他利落多了,但是今天上午陪孩子玩的工作難免落到了她一個人頭上,雖然有些怕她累著,但是當看到她開心的笑臉時,他真的發現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享受,隻是現在,看吧,再能幹也受不了不休息一會兒的體力透支呢。
聶梵依然是他最喜歡的灰色係裝束,哪怕是運動服也是如此,總是透著一種淡淡的優雅的幹淨氣息。當然,蘇韻錦也會在看到他這身灰的時候條件反射的想到賀沉風批駁人家時那種說話的口氣。
其實,真的還好啊,她怎麼就沒覺得聶梵老氣橫秋,反而還有種說不出的清雅英俊呢?
來福利院,蘇韻錦不過是隨便抓了一件休閑的T恤穿在身上的,牛仔褲披肩發的簡單裝束讓她顯得就像剛出大學的少女似得,透著種說不出的休閑清麗感。
如果不是福利院的孩子們人小鬼大的在一邊起哄,說他們兩個今天是穿著情侶裝,蘇韻錦還真沒發現,自己身上這件信手拈來的T恤上居然和聶梵的同樣是灰色係呢。 “以前到是很少見你穿這種休閑的衣服。”聶梵看了蘇韻錦一眼,笑著繞過她曬枕單。
他很少笑,也許跟他本身的職業有關係,不過他笑起來很好看,雖然平時是時常緊繃著臉,眼神犀利辦事又一絲不苟的律師,但是當他這樣穿著隨興的衝人淡淡一笑時,真的有種很安心的感覺。
蘇韻錦一直認為,這世界上有三種女人又愛又恨的男人。一種是像妖孽似得,剩下來仿佛就是為了禍害女人的,比如韓熠。一種是像賀沉風一樣,使得很多女人津津樂道又趨之若鶩的。還有一種就是聶梵這種,明明就渾身散發著成熟男人吸引人的魅力,卻偏偏更有那種讓所有女人望風興歎,泯滅人所有幻想和熱情的。
其實賀沉風和聶梵真的很像,很多方麵。但是唯一不同的,也是最本質的一點。
那就是賀沉風可以有自己喜歡的女人,但是他同樣也不排斥別的女人。但是聶梵,她從未看到他身邊有過任何女人出現。因為這個死心眼的男人寧願自己孑然一身這麼多年,卻從不給任何人機會。
說到這裏,真不知道是不是傻子總是喜歡遇到傻子,而她更認為,傻子和瘋子本事上是沒什麼區別的。
“你還不一樣?你那些正裝都哪去了?搞的剛剛一個男孩悄悄的跟我說,與其叫你蘇阿姨,他更想叫你蘇姐姐。”
聶梵的打趣讓蘇韻錦頓時掩嘴笑,越來越的,她從掩著嘴巴越來越笑到身子都直不起來了,搞的聶梵真是莫名其妙的,卻看到這樣笑的臉頰緋紅,一雙漂亮的眼睛像是兩座彎彎的小橋似得,眼底也淺淺的劃過一道流光浮影。
隻不過他是真的一頭霧水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什麼,或者說說錯了什麼,竟能讓她開心成這樣。
後來一個人在那笑完後,蘇韻錦終於一邊清了清嗓子一副特正經的樣子,一邊又竭力的忍住笑道,“阿梵,你確定跟你說話的那個男孩子不是在暗戀我?不過呢,如果不是我已經是名已婚婦女的話,是可以等等他的。”
蘇韻錦那眨眨眼睛,多少有些頑皮的表情頓時把聶梵給逗笑了。他真是不知道,這個小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這麼能給自己找樂子,這麼自戀了呢?
嘖,看來他得以一種新的眼光,重新審視一下她了,以防當她給他製造再多的驚喜時,他這個一向泰山崩於眼前而淡定自若的名律師不會給打的措手不及啊!
“當然還有種可能,就是如果有天我離了婚,也是可以等等這位小正太的。”
蘇韻錦說的從容而隨意,這話聽在聶梵耳朵裏,卻完全是‘聽者有心’了。
他就那樣背身站在太陽下,一雙幹淨而修長的手從她手中接過剩下的枕單,清明的眼睛靜靜的看她,仿佛要一路看進她的心裏,看進她的靈魂裏,“如果連一個陌生人都可以讓你等待的話,那麼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願意為了我而等待嗎?或者說,你不用等待,隻要稍稍駐足一下。”
她的心微微一動,他的眼神那麼深,仿佛帶著磁一般,要把她吸進去。“稍稍駐足一下,哪怕就隻有一秒鍾。我一直都在你身後,就等你一個轉身。”
韻錦,我從來不舍得讓你等,是你,出現在我最美好的年華裏,讓我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個女人的美、好。甚至把她們當作男人去對待,習慣性的封鎖自己的心,隻為你一個人打開,我在心底給自己設了限,一等,就是一輩子的量。
這些話我從不說,不是害怕改變什麼。我聶梵從來就沒害怕過什麼,可是偏偏最怕的就是你不幸福。我從沒說要和你做什麼朋友,我的心意你一直都明白,我也一直是以等待你的身份存在在這裏,從沒回避過這種敏感。隻是有些話你不想聽,我就很默契的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