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區區700萬而已,賀太太就心疼了?”賀沉風疑惑的揚揚眉,“不會吧,現在的律師行業這麼不景氣麼?該不會我們聶律師那700萬是在打腫臉充胖子,把家底都給搭上了吧?要不要我幫他?” “是啊,都說現在生意不好做,就連律師行業也的確很不景氣,但是不景氣的原因是優秀的律師太少,廢柴太多。不過賀先生實在不用擔心。像阿梵這麼身份金貴的金牌律師,一個合同動輒幾十萬呢,這700萬用‘區區’兩個字來形容,的確不為過。”蘇韻錦偏偏頭一笑,幫襯之色溢於言表。
隻是她唇角掛著的笑那叫一個什麼內容?
自豪麼?驕傲麼?
反正看在賀沉風的眼裏,那通通叫一個刺眼!聶梵怎麼樣幹她什麼事兒?莫不是她當夠了賀太太,想要做聶太太不?
“至於說到心疼,我還真是心疼了。”在車子駛進家後,蘇韻錦一邊解著安全帶一邊淡然的看向賀沉風,那唇邊不是沒蘊著嘲弄的。“不過我心疼的不是這點錢,而是有心的男人。”
這話才說完呢,賀沉風啪的一下拍上車靠背,微眯的眼睛透著犀利的岑寒,“怎麼,終於承認了?”
承認什麼?蘇韻錦皺眉,直覺得今晚這個家夥是吃了槍藥還是怎麼的,居然出奇的難纏!他根本就是在吹毛求疵的沒事找事麼!
“承認雖然你表麵上說著和聶大律師僅僅隻是同學,實則你們兩個根本就是表麵上男才女貌的一對璧人,私底下不知道已經暗渡陳倉了多少回了吧?都能當著記者的麵那麼親親我我肆無忌憚的,誰知道你們在床上時是不是配合的更親密無間――”
賀沉風這話還沒說完呢,直覺得臉上驟然清洌的一痛,那炸開在他耳邊的巴掌聲頓時讓他愣了!被打的撇過頭的他甚至帶著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去看她。如果不是臉上的感覺就跟刀子刮了一樣,他怎麼都沒想到麵前這個女人在放下甩他耳光的那隻纖細玉手的時候還可以那麼淡定,甚至是冷靜而鄙夷的看他!
蘇韻錦!
她居然敢打他!她居然敢打他耳光!
賀沉風甚至光忙著懵了,就那樣傻傻摸著自己的臉竟連憤怒都忘記了!
她這一巴掌來的太突然,根本讓他反應不過來!不,這不是他反應的慢,而是他怎麼都想不到,居然有人膽敢抽他耳刮子!要知道,從小到大就算是他父母都沒舍得動過他一根汗毛,卻沒想到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居然給人甩了耳光!
“那麼驚訝幹什麼?你剛剛說的話那麼欠抽,我當然要替天行道的抽你了。不然等會兒你遭到的就不是一個耳光這麼簡單了,說不定天上的雷電都會劈下來。”
蘇韻錦勾了勾唇角,不以為意的隻是做了個撇嘴的樣子,卻眼中半分笑意沒染的繼續道,“賀沉風,你這像是個人說出來的話麼?不過我會權當是禽獸在我耳邊叫喚了。”
諷刺完畢,她轉身開了開拉門就想走,卻差點忘記這家夥已經把車門給落了鎖。不由得皺眉捶了一下他的車門,“開門!”
這會兒,賀沉風倒也不動,隻是摸摸自己的臉冷冷的笑,那滋味兒,竟讓蘇韻錦有種被森林裏的凶狠野獸盯上的感覺!
“禽獸?看來你是沒見過真正的禽獸什麼樣。”說話間,賀沉風哢嗒一下把車解了鎖後利落的下車,而蘇韻錦轉身才拉開車門,繞過車子過來的人竟徑直打橫的將她扛在肩上,不顧她抗爭的捶打,狠狠的甩上車門後跟扛大包似得扛著她就往家走去。
賀沉風是給蘇韻錦氣煞到了,蘇韻錦當然也不絲毫不認輸的眼見著捶打不管用,竟情急之下一口咬上他的肩胛,凶狠的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小獸般撕咬起來,賀沉風不過悶哼一聲,被咬的左肩瞬間麻酥的沒了知覺,自知蘇韻錦這是下了狠勁兒,心中不免更窩火的整張俊臉都崩起來,卻不但不放手,反而把肩膀上的人頭朝下的 了 後,大掌毫不留情的重重擰了下她的小屁股!
那突然大腦一晃的 勁讓蘇韻錦低呼叫一聲的鬆了口,他那一下子擰的更是讓她一陣亂踢的鞋子都搗鼓掉了。
“賀沉風你這個混蛋!禽獸!啊――放開我!”蘇韻錦氣的伸手直擂賀沉風的肩膀,可他卻壞的一路上偏偏撿邊邊角角的地方走,這樣磕磕碰碰下來,蘇韻錦簡直不知道自己的頭被牆撞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亂踢的腳把什麼東西給踢倒了,她唯一看清楚的一樣就是在上樓梯拐角的時候,她條件反射的想要抓住什麼東西的伸手一扯,居然把那落地窗簾給硬生生的從窗上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