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到最後,童安暖越泣不成聲了,卻聽的賀沉風聲音不急不緩的道,“政府門衛向來森嚴,你一個生麵孔,又是個女人,是怎麼進去的?”
是的,別以為她會出現在他辦公室門口是一場偶然,她能夠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市政府,才叫一種怪異!
“我,我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混進去的。”童安暖連忙解釋道。
“雖然當時天色已經黑了,但是我調了當時的錄像,政府大院裏並沒有偷溜進去任何人,就分別隻有一輛奧迪A6,一輛別克君越,和一輛尼桑天籟。奧迪和別克分別是我政府大院裏兩位領導的車子,另外一輛尼桑並不是政府人員的座駕。但是通過錄像表明,那輛車子在門口被警衛短暫的盤問了十幾秒便放行了,所以一看就是來找人辦事的。所以現在,你能告訴我,你所謂的偷溜進去,是坐在這三輛車子的哪輛車子上麼?”
賀沉風隻犀利的一眼讓童安暖頓時哆嗦了一下,那眼神就猶如一柄鋒利的寶劍,讓她頓時心髒狂跳的差點漏跳了一拍!
沒錯,他這眼光就是懷疑!赤裸裸的懷疑!不然她一個女人,在本市幾乎誰都不認識,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陌生的車子上?
而現在,她會否認麼?
童安暖站在原地,靜靜的看麵前的賀沉風。
這個男人現在眼中沒有愛,沒有疼惜,哪怕是看到她落淚的時候,他那神色冰冷的眼中有的隻是一種深深的質疑。甚至那眼神冷的就好像卒著冰,好像她會害死他死的。好像不管她現在說什麼,他早就在自己心裏判了她死刑。好像差人把她帶過來並不是因為這場大的大暴動一發,他擔心她,想要安慰她,甚至哪怕他心裏生氣也是願意聽她解釋的。
童安暖抽了抽鼻子,閉上眼睛的別開眼。直在心裏想著:童安暖,你看清楚了吧?這回真真正正看清楚了吧?你的心還在軟什麼?你還在猶豫什麼,徘徊什麼?亦或者說,你還在可笑的期待些什麼?
這個男人早就已經不愛你了!他不愛你了不愛你了!
不,更或者說難聽一點,世界上的男人都一樣,都是薄情郎。他們所有的情話不過隻是為了要把這個女人從人到心的徹底拿下,徹底淪為自己的私有物品罷了!他們享受的是那種占有欲和臣服感!
哪怕再美麗再溫柔,再投其所好的女人在他們心中也不過隻是生活上的調味劑罷了,吃慣了魯菜總會想要去吃吃川菜,吃夠了川菜還有更美味的菜肴吸引著他們去品嚐。她怎麼會這麼蠢,她以為他會不同,可是現在別說是愛了,就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她早就該明白的。
“你說的沒錯,如果我徒步走進去的話,門衛的確不會輕易讓我進去的。所以在那條唯一通往的市政府的橫向路上,我攔截了那輛尼桑,請求車主把我送進去。”童安暖聲音平靜的解釋著,垂在兩側的手卻已在大拇指上的掐出了條條泛白的印記。
賀沉風看到了,卻沉了沉睫的沒說什麼。
“也許你會覺得這種事情的發生很離奇,但我說的確實是真話。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說的,但事實確實是這樣。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把外麵馬路上的攝像頭也調出來。”
賀沉風輕笑一聲,一雙墨眸就那樣深入她的眼,話語似帶著點半開玩笑的意思,“其實這段路上剛好是沒有攝像頭的。你知道麼?”
一句簡單的話頓時讓童安暖的心都冷透了!他不但在懷疑她,甚至那眼神還透著一種嘲弄和揶揄!仿佛是她很會機關算計似得,明明都打探好了路上的情況所有才那樣說,他覺得她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童安暖的指甲簡直要刺破掌心,受了莫大侮辱似得一張小臉此刻煞白煞白的!
“賀沉風,你可以懷疑我,但是請你敞開天窗說亮話的不要夾槍帶棒的侮辱我!”
說這話時,她眼中好不容易下去的眼淚又泛了上來。
“我隻是想要了解一些實際情況而已。你不用那麼敏感。”賀沉風淡淡的道,還是用眼神讓她坐。
對於說到這他儼然已經興致索然,打住的話題,他並沒全部告訴她。比如他派出去的人回來告訴他,那輛車的車主他們已經查到了,可是這輛車卻在一個月前被人盜走了。
試問,如果真是普通的盜賊偷盜的話,又有誰敢大搖大擺的把車子開到市政府來?更重要的是,來這裏的人平時不是送禮就是辦事兒的,盜賊就更說不通了。除非有人專門偷這輛價格並不昂貴,卻又比較掩人耳目的車子是為了做什麼!
而他的敏銳告訴他,當時開車的人絕對不會是個普通人,至少他開著這車進政府大院,並不是為了找哪個領導辦事兒的,而是故意有備而來的!不然為什麼那輛車子才開進大院不過兩三分鍾就出來了呢?好像專門是過來送人似得!而那開車的男人雖然看不清臉,攝像頭卻拍到他在童安暖進去後,他也隨後進去,心不在焉的好像隻為掩人耳目的晃一下就出來似得開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