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本事了?那你想不想嚐一下我更厲害的本事?”隨著賀沉風身體突然一番的就勢頭將她壓在身下,雖他的眼凝著調笑,可是眸子卻因為悄然溢滿的墨色,而越發的漸深漸沉下來。
“不行,你手臂上還有傷呢!”她連忙伸手抵住他下沉的胸口,一臉懊惱的嬌嗔著,他卻一隻手霸道的收走她兩隻小手,另一隻手則猶如一條滑頭的泥鰍般探入她的衣角,肆意而帶著點點火種的在她身上一路遊走著。“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早就不疼了。”
“可是你身體還虛著,這一天一夜的還沒吃飯呢。我去給你弄飯吃。”在蘇韻錦步步防守的用手肘抵抗著他的進攻時,賀沉風卻徑直拉高的一雙手,欲望慢盈的一把扯開她身上的衣服,聲音帶著一種瀕臨極致的忍耐,簡直沙啞的不成樣子。“對我來說,我現在吃的就是最有營養的一餐。”
蘇韻錦一直相信,有些男人不管在任何時候,體力都會好的驚人。就比如現在,哪怕是她已經渾身癱軟在床上累的就像是被人把筋都抽去了似得,動都不願動一下時,賀沉風卻能夠像是沒事兒人似得,不但在剛剛‘進餐’的時候那叫一個生龍活虎勢不可擋,就連現在完事兒後都這麼精神百倍的起床洗澡,精力簡直好的不得了。
不,不是不得了。
蘇韻錦動了動睫。準確的來說,應該叫做好到變態!
她是真的累壞了,本來一晚上趴在他身上,好像躺在鋼筋鐵骨上似得咯的她渾身骨頭都隱隱的酸疼,又因為在懸崖上受了驚一直就沒緩過勁兒來,這會兒一覺無人騷擾又踏踏實實的睡下去,本以為也不過隻一兩個小時的小睡一下,卻想不到這一睜眼竟是下午一點多了。
當她穿著睡衣從床上下來時,才一推門兒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方便麵香味兒。話說她這也有小半天沒吃東西了,還被迫空腹運動了番。這會兒自然肚子咕嚕嚕的叫起來,站在門口打雷下雨的正撞上賀沉風端著碗從廚房出來,好不尷尬。
蘇韻錦窘迫的撓撓頭,本來以為賀沉風沒聽到呢,才剛想起個話題,卻見他挑挑眉,調笑的眼神就那樣拋了過來,“這外麵晴空萬裏了,沒想到我家卻屋裏屋外兩重天的雷閃交加。”
“誰讓我體力消耗過多。不餓才怪呢!”既然被人這樣毫不給麵子的點破,蘇韻錦索性也厚下臉皮的皺了皺眉,一點不講究的臉兒沒洗,牙也沒刷的坐下後,深吸一口氣的聞著桌上讓人就忍不住食指大動的方便麵,她才剛拿起筷子就被一雙大手從半空中抽走了。
“先別忙著吃,再餓也等一分鍾。”說話間,剛剛從洗手間出來的賀沉風變戲法似得拿出一塊毛巾來,大手鎖住蘇韻錦後腦的幫她擦著臉。
當那溫熱的氣兒鑽進她毛孔時,蘇韻錦頓時一個激靈,直覺得一下子通透清爽無比。在她想要把毛巾要過來的擦手時,他卻就勢拉過她的小手,仔仔細細給她擦拭完後,本以為她會感動不已或者幹脆嫌他 嗦,卻不想蘇韻錦完全先前拿筷子吃上麵的動作後,頭也不抬的對賀沉風道,“擦完臉皮膚太幹了,你幫我把桌上那瓶乳液拿過來吧。”
這指使用的,不要太隨意。架勢更是讓賀沉風考究的感覺到,自己就跟那被慈禧驅使著幹這幹那的小太監似得。
這自從蘇韻錦失憶後,不但性格變了不少,更是沒少指使他幹這幹那的,偏偏一副應當應分的樣子。好吧,雖然拿瓶乳液的確沒什麼的不過舉手之勞,但是賀沉風在拿過來後卻挑挑眉道,“你剛剛該說什麼?”
“這麵裏的湯放少了。”蘇韻錦自言自語的評價道,一轉頭看到賀沉風似乎有些差差的表情,繼而又突然想到他剛剛的問題,眼神特別真摯道,“謝謝啦。”
“我是說你應該叫我什麼。”如果說先前他是臉色差差的話,那麼現在他的臉兒則更不好看了。
這會兒蘇韻錦才總算醒悟過來他是在說什麼後,連忙補充說明道,“老公。”
在賀沉風總算滿意的點點頭,還沒等把乳液放在桌上,蘇韻錦卻揚揚頭的‘嗯’了一聲,意思明了的讓和賀沉風愣了愣,無奈笑著從乳液中擠出些來,帶著種笨拙的在他掌心裏輕輕搓了搓反抹到她臉上。
她的臉極小,好似隻有他一個手掌那麼大,又偏偏生的嬌嫩,讓他在抹的時候那是將力道放到輕柔不能再輕柔的,生怕弄疼了她皮膚。隻是讓他尷尬而苦惱的是別說他從沒幫一個女人如此細心的抹過臉,而是他平日擦臉的時候都是按照自己的量擠,這會兒習慣了,擠出來的量抹到她臉上後竟多到像是塗了層麵膜似得一時間怎麼都吸收不了―― “脖子也要,不長皺紋。”蘇韻錦抬抬頭的道,那一張一合的小嘴上一層紅紅的方便麵油湯子,襯得她嘴唇柔柔亮亮的竟有種格外嬌媚可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