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的一句‘我們知道你不想回國’一句話,讓蘇韻錦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她突然覺得自己好自私,隻因為她的一個喜好和生活,年紀越來越大的爸媽就要迎合她,在這個本該兒孫承歡膝下的年紀,不但過年過節她從不會去,卻還要她們千裏迢迢的過來,她心裏的愧疚深的她都要抬不起頭來了。
“韻錦,你和阿梵心心都有了,你們到底決定什麼時候結婚啊?你們兩個是不覺得,我和你爸在國內常常被人問起你的近況呢,我都沒敢跟人說你離婚了,每次都打著哈哈就過去了。你說你們不為我們想想,想學什麼西方人隻生孩子不結婚,可也總要為心心想想啊,她這馬上就要上幼兒園了,入園後園裏的小朋友問她的爸爸媽媽,你讓她怎麼說?”
蘇韻錦不由得心頭一陣歎息。其實每次她和蘇母說話的時候,話題永遠離不開這些內容,搞的她每次都隻能敷衍而過。這次又是這樣。還把心心都給搬出來了。
“媽,其實我覺得,兩個相愛的人不一定就要結婚啊,現在時代不同了。心心跟著我和阿梵,不一樣很幸福快樂嗎?在家她也從來都叫我和阿梵,媽咪爹地啊。”
正當蘇韻錦不由得辯解著時,一道低笑的男聲卻突然插了進來,“我也覺得,媽媽說的很對,兩個人隻有把那個紅本本領回來捂緊了才叫一個完整的家庭呢。”
兩人抬頭,正見聶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邊,依然是一襲灰色的西裝革履的模樣。
而後他走上前來毫不避諱的俯身給了蘇韻錦臉上一個吻,臉上帶著種無比寵溺的對蘇母說,“其實我正想和韻錦商量一下今年籌辦一下婚事的事情呢,正好你和爸爸來了,我們不如一起討論一下好了。”
“阿梵?”蘇韻錦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他,美眸微微忽閃了一下。像是有些措手不及的意外。
聶梵卻撫上她的肩對她溫柔一笑,“我也這麼覺得,都這麼多年了,如果我們還拖著婚事不辦的話,韻錦你是想讓心心成為一個沒名分的小孩,還是想讓我們爸媽繼續擔心呢?”
看了對他的話表示極其讚同又一臉期盼的蘇母一眼,蘇韻錦怔了片刻,最終衝聶梵點點頭,他狹長的眸子即刻化成濃的簡直要話不開的巧克力,綿長而寵溺的讓蘇母微微一笑,悄悄放下手邊的盆子走出了廚房。
盡管新西蘭有很多辣菜,超市裏也有很多的辣味包,可是卻始終沒有她在國內吃的那個味道,哪怕料都是差不多的,做出來的味道卻截然不同。
她做辣的時候,聶梵總算躲的老遠,那嗆人的辣味他受不了,同樣她做的辣菜他也不喜歡吃。但他卻從來都不說,不會一點不吃,隻會從一開始就沾著水一點點的小口吃。
她覺得一點不辣的東西,吃在他嘴裏沾著水都還辣到不行,而對於她常常說著國外的料總是做不出她常做的那些川菜的味道時,他卻並不懂,直覺得反正都是辣菜,吃起來就是一個辣,又有什麼不同的?就算是爸媽從國內帶的料做出來的菜,他也真的吃不出有什麼不一樣來,可當看到韻錦每每吃到臉頰通紅,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他也會變的很開心,更會忍著被辣的胃疼他也會陪她多吃一點。
別看心心年紀小,卻非常能吃辣,隻要桌上有辣菜,就絕對不會碰其餘不辣的。就算是辣到小臉通紅也不喊辣,蘇母常常擔心孩子給辣壞了,而特地給心心準備了一大杯子的水放在那背著,而她覺得某個若是太辣的菜,就根本不敢讓去心心去吃。
對於蘇母這杞人憂天的態度,蘇韻錦直笑言,“心心能吃辣還不是遺傳?愛吃就讓她吃好了,她不嫌辣還是能受得了,就是別吃太快的嗆到就行。”
可蘇母卻皺眉的來了句,“什麼遺傳啊,你小時候可一點辣都不碰的,甚至辣味兒都不能聞,這兩年不知道怎麼就突然這麼能吃辣了。這心心年紀這麼小就這麼能吃辣,也不知道是像了誰。”
蘇韻錦笑了笑,主動拿起酒杯的敬向蘇父,“爸那麼能吃辣,當然是像爸了。到時爸身邊又多了一個能陪他吃辣的人了,一定很開心的。”
蘇母搖搖頭的嘖怪,“這叫什麼話,孩子的性格喜好可都是遺傳父母來的。再說了,你爸最近總是咳嗽,我都不讓他吃辣了呢!也就來你這才讓他解解饞,真是人越上了年紀越控製不住自己的嘴了。”
“媽,這叫隔代傳,心心正遺傳了爸爸的能吃辣呢。不但能吃還青出於藍而甚於藍。從小就是隻小辣椒。”一邊的聶梵笑著幫腔道,同時為蘇父說了句,“我聽說咳嗽多喝梨汁就會好些,等晚上的時候我熬些梨汁給你們喝,咳嗽的治治咳嗽,沒病的也潤潤嗓子。”
“看阿梵多關心體諒我,你以為我在家的時候真那麼想吃辣啊,守著一個一點辣都不喜歡吃的人,哪怕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都沒了胃口,有時不是東西多好吃,是遇到個陪你一起吃辣一起喝酒一起談心的人。如果不是在韻錦這,我還沒那個胃口吃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