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六十八章 番外七十九(1 / 2)

她眨了眨眼睛,麵對大家七嘴八舌關心詢問著她的話,她就像是一句也沒聽到似得,卻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忽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緊緊的攀著蘇母的手臂,聲音顫抖的道,“媽,他呢?他怎麼樣了?”

蘇母臉上濃濃的擔心才剛剛淡一些,在聽到蘇韻錦這問題後,不由得看了蘇父一眼,又看了聶梵一眼的表情讓蘇韻錦頓時緊張起來。

“怎麼了?他現在情況不好嗎?當時我明明聽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他已經度過危險了啊?”

還是聶梵先開口安撫起她的情緒來,“韻錦你先別激動,賀沉風的確度過了危險,現在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去修養了,隻是他的頭因為受到了重創,暫時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倒是你,本來體質就很弱了,又受了那麼大的驚嚇還輸了將近500cc的血,身體怎麼能受得了?現在你先什麼都不要想,安心把身體養好再說其它的好嗎?”

聶梵的話讓蘇父和蘇母連連點頭,沒有人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賀沉風又怎麼會在這裏,隻是當他們和剛好回家的聶梵一起趕到醫院時,當看到一聲是血的賀沉風和蘇韻錦不省人事的前後被推出來時,差點嚇的他們也要暈過去了。

但所幸他們兩個都沒事,幸好幸好。

“什麼叫度過了危險期,但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頭部收到重創是什麼意思?會成為植物人嗎?還是腦癱?腦震蕩?或者說……失憶?”

蘇韻錦緊緊的抓住聶梵的手臂,指甲簡直要刺破他的皮膚,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在那過於肖尖的臉上有點可怕。像是要凸出來似得。

可是眼見著大家都沉默下來,蘇韻錦點點頭的,“好,既然你們都不知道,那我去問醫生,我親自去問醫生。”

她想都不想的拔掉了手上的吊針,仿佛感覺不到痛,也感覺不到那從針孔處濺出來的血似得,平靜著一張臉的掀開被子就要跳下床去,卻被聶梵上前兩步的按住肩膀,極力隱忍著情緒的道,“韻錦,現在的賀沉風和你已經沒關係了!就算是他死了都跟你沒關係!”

不知道是他話語中的哪個字一下子刺到了她,讓她就像一隻渾身長滿了刺甲的刺蝟似得一把推開他的手,歇斯底裏的吼道,“怎麼沒關係!他是我蘇韻錦這輩子最愛的人!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是哪怕他死了我都要追尋的丈夫!是我女兒的親生父親,是和我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愛人,怎麼能和我沒有關係!我不許你咒他!我不許你說他那個字!”

不僅僅是聶梵怔住了,就連蘇父蘇母都吃驚的掩住嘴巴。

什,什麼?心心……是韻錦和沉風的女兒?

難怪,難怪他們一直覺得韻錦和阿梵之間有著說不出的奇怪呢,難怪韻錦一直推脫她和阿梵的婚事,敢情這兩個孩子是合夥騙了他們啊?

聶梵眸底劃過一絲暗隱的沉痛,隻見他深吸一口氣的點點頭,像是並不太意外她會說這些,隻靜靜的張開手臂,擺出一個擁抱的動作。“你的身體真的很虛,不是不可以去看他,不是不可以去問醫生。隻是想要照顧他之前就一定先得把自己的身體養好,不然如果你都病倒了又怎麼去照顧他?你想去,我抱你過去看他好嗎?”

見她紅著眼睛的小臉慢慢平靜下來,依然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小獸模樣,聶梵嚐試著靠近她,最終把她輕輕攬在懷裏,抱成了一隻乖巧的小貓。

雖然蘇母和蘇父很不放心蘇韻錦這時的情緒和狀態,但聶梵卻說這裏交給他就行,他會照顧好她。而心心在這件事上受了不小的驚嚇,現在還發著燒,他們先去病房陪心心吧。

盡管韻錦平時極其疼愛心心,不管心心什麼事都一手操持,但現在想來除了那個人以外她根本顧不上其它了。

在蘇韻錦幫賀沉風擦傷臉頰和手的時候,她偶然發現他腕上那條白玉手鏈上,那枚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玉蘭花上竟隱隱的有了條細小的裂紋。這讓她不由得想起玉碎保平安的說法,更加堅定賀沉風一定會醒過來。

四天後,賀沉風醒了過來。醫生說他是他碰到意誌最堅強的男人,不但可以挺過那麼重的傷,甚至蘇醒過來也比計劃中最早的一個禮拜要早很多天。由於蘇韻錦天天都陪伴在身邊,而在他醒來的前一刻心心還握著他的手跟他說著話,醫生直把這一切都歸咎於‘愛的力量’。

賀沉風的身體很虛,剛剛醒來的隻能喝一點水,吃一點流食。但他凝視著她的眼睛卻明亮的像裏麵綴滿了星光,盡是溫柔纏綿。

從眼神清明起來後就一直凝著她的臉,半絲都沒挪開過,甚至還在那費力的調動著麵部的肌肉,衝她露出好幾個傻到不能再傻的笑來。看到他渾身包著繃帶,就跟個木乃伊似得還能衝她笑的出來,蘇韻錦氣的想要把手抽回來,卻被他越發緊的攥住,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勁兒,就是攥的緊緊的,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