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她們已經來到了王母故居外,牡丹奇怪,為何天兵沒有阻攔她二人進屋,心想一定是王母娘娘默許的,也就拉著敖慧進了那竹屋,敖慧進去一看,隻見她眼前是一座拱形的小橋,橋下是一彎溝渠,種著一簇簇荷花。向前一看,那屋門上方懸掛了個匾額,她才知道這屋名喚“清曄小築”,她曾聽牡丹說過,王母小字為“清曄”原取“煒曄照清流”之意,暗道這王母原來也讀凡人的詩句,怪不得屋外種著荷花呢……不然為何又取這個名字呢,推開小竹門,進了屋裏,那正中央懸掛著一副王母年輕時拿著花鋤的畫像,畫中的她儀態萬千,翩翩風姿,明黃色的錦衣流彩裙襯托出她高貴的氣質,那眼是眼,眉是眉,遠遠望去,竟感覺她神態是那麼的祥和,從容,長發分出一半用發簪挽成發髻,插上一支鑲著珍珠的步搖,另一半長發披肩,畫上呈顯出“風吹仙袂飄飄舉”之感。
敖慧走近那畫像,進一步,再進一步……
隻聽得牡丹悠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那是王母年輕時的畫像,而且,還是玉帝親自為她所畫的。”
牡丹說著便也走到敖慧身旁,與她一並看著那畫,又道:“很吃驚吧?娘娘當年也算風華絕代了……”
敖慧側過頭看向牡丹,道:“那王母和玉帝當年到底是如何相遇的呢?”
牡丹不說話,隻是伸出手,去觸摸那畫像,似是陷入了深思,敖慧剛要說些什麼,卻聽見她清冽的聲音響起:“當年……”
回憶又回到那個時候,王母娘娘天天在天宮裏呆著,太悶,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成天看著那一堆堆奏本堆成小山之後,再看著它一本一本被批完發下去,當然啦,她有法力嘛,將自己的想法附於筆上,讓它自己動起來寫,很方便的啦~不過,就是這樣,對一個許久種蟠桃的人來講呢,還是感覺很不習慣,不習慣,不習慣!拿慣了花鋤吧,就使不慣筆,而且啊,清閑日子也太少了。可她還是不知道自己心裏的異樣在哪啊!
然後呢,在那個忍無可忍的時候,她爆發了,私下召見了月老,頭一句就問:“月老啊,本宮近來深感孤獨,想請您給我診斷診斷。”
月老一滴汗從額頭滑下,他心想著,這有病不找神醫華佗找他幹啥呀,難不成王母想和我……不不!
月老趕緊收起自己的心思,表麵仍做一本正經地回答:“稟告王母,心病還需心藥治,怕是王母是要給自己尋個夫君回來才是,一個人孤獨,兩個人就會感覺有樂趣了,這天宮冷冷清清,若是添上幾位公主太子,或許情況會好些。”
王母也笑了起來,道:“這樣啊,說起來炎帝的那孩子本宮委實地喜歡,嗯,既然如此,本宮打定主意要下凡,尋找自己的夫君去!讓他回來幫我改奏折!”
月老又是一滴汗滑下,剛想對王母說些什麼,卻看見王母眯起眼睛瞪著他,他一陣心裏發毛,就聽見王母說:“卿家,本宮決定下凡這件事,你就保密吧,否則,嘿嘿,你知道的……”
“嗯……”月老點頭點頭,都快把頭點斷了,他心裏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做為一個月下老人,種情種,牽情絲,他容易麼==他想起王母還不是代理天帝的時候……那年她來天宮做客,聽見月老一個弟子說起因為月老的糊塗導致人間的焦仲卿和劉蘭芝的姻緣命數,因年少氣盛,也顧不得天條理數,直接去了月老廟要找月老評理,碰巧月老居然喝醉了,她氣極之下居然大鬧月老閣,把整個情花田和姻緣宮都給弄得亂七八糟,事後雖然被天帝禁足,可是,從此,月老對眼前這位表麵可愛實則頑皮的王母娘娘有些敬怕……
王母很滿意月老的態度,揮揮手叫他退下,月老忙不迭地退下了,隻留著王母想著下凡的事,忽然有了主意,叫來女媧之侍女金月庭,也就是敖慧的前世來到瑤池,對她道明自己想下凡的心思,施法將金月庭變作她的模樣,好應付那些天庭的朝臣們,她自己則下了凡去人間曆練了一番,順便帶個夫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