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青衣說過了我的坐騎就在這裏,我隻要找到它用禪杖點一下額頭,便能聽從我令,馱我一路西行。怎麼可能找不到呢?”
陳河找的著急了,就在他想回去再問問小二的時候,背後的一個破舊的牲口棚裏突然傳來了驢叫的聲音。
“嗯昂~嗯昂~”
陳河轉過頭,一匹灰毛驢子猛的出現子啊他眼前,灰頭土臉,左邊的一個耳朵還是半缺的,兩個眼睛斜著看人,長的很醜,看起來也有些搞笑。
陳河有些納悶這驢子是從哪冒出來的,剛才怎麼沒看到,不過也沒想太多,還是先找到小白龍比較要緊,不過,陳河這剛想走,那驢子就擋住了他的去路,陳河挪了地方,它也跟著動,還是擋住自己的去路。
什麼情況?這驢子有什麼需求嗎?陳河有些發蒙,這驢子總是擋住自己,難道想要吃的?可自己又不是認識他,這附近也沒有什麼草料之類的東西。
就在這時,灰驢突然猛的撞向陳河,陳河一驚,急忙向右躲開身體,此時左手的禪杖正好垂下,那灰驢看準了機會一腦門“碰”的一聲撞在了禪杖上,陳河一愣,怎麼有這麼傻得驢,這禪杖可是法器,堅硬無比,這一下估計這驢的腦漿都要撞出來了。
可是,陳河傻眼了,顯然這驢子是有備而來的,撞完禪杖之後,驢子有些痛苦的嚎了一聲,但竟然沒有什麼大礙,一會又晃了晃腦袋站了起來!
它麵無表情的斜眼看著陳河,突然又咧開嘴笑了起來,陳河不知道以前有沒有人見過驢子笑,反正今天自己是見到了,他覺得“憨傻”這個詞簡直就是為了形容這個時刻創造的!
然後灰驢依然斜著眼,突然開口說出了令陳河鬱悶了整個西遊路的一句話。
灰驢當時以嘲諷般的語氣說道:“剛一出世就搞得滿城風雨,攤上你這麼個不省心的領路人,本座還真是倒黴。哎!說吧,何時出發,前往靈山?”
聽了這句話,陳河整個人都呆住了,難道說青衣那老家夥說的坐騎是……這頭驢?
陳河壓抑住狂躁的情緒,抱著僥幸的心裏說道:“這肯定是錯覺,怎麼可能呢,我的小白龍風神俊秀,不可能是一頭驢,絕不可能!”
可是灰驢接著又傲慢的說道:“玄奘啊,你可不能以貌取驢,雖說本座現在虎落平陽,但是我以前可是東海龍神第三子,敖羽!你現在也可以叫我小白龍,反正以後都要變回去的。”
美好的幻想往往都會被殘酷的現實強暴的體無完膚,陳河現在就是如此,高頭大馬,錦衣袈裟,英俊瀟灑,這麼詞估計以後他是用不上了,看來名著也會騙人啊,說好的白馬呢?這不是坑爹嗎?
陳河低頭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歎了口氣,生活還要繼續,西遊還要努力,雖然沒辦法,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坐騎就是麵前這個缺了半個耳朵,一雙斜眼的灰驢。還自稱白龍?奶奶的,就你長得那缺心眼的樣就叫你小白好了。
“你既然說自己是東海龍神之子,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摸樣?”領著小白走出後院,陳河心中的鬱悶還是不吐不快。
“原因麼,好像是……咦?我怎麼想不起來了,我隻想著佛祖告訴我,隻要我跟著手拿金杖的白衣僧人到了靈山就能恢複成龍,竟然把變成這樣的原因給忘了。”小白“眉頭”緊縮道。
陳河看著作思索狀的小白,內心苦笑了起來,看來西遊記裏的情節自己是指望不上了,這現實和名著裏的根本就是邊都不沾,不過,為什麼自己要領著這小白去靈山?估計它也沒有本事吧,把他踢了,找一匹神駒駿馬來,自己依然能偽裝的無比瀟灑。
想到這裏,陳河一下子心又熱了起來,衝小白道:“小白,青衣佛陀是和你說過我會來找你對吧?”
“當然了,佛祖親口說你會帶我上靈山的。”
“嗬嗬,小白,你看,是這樣,不是我不想帶你上靈山,隻是這一路上妖魔眾多,又是風吹雨雪的,估計是多苦多難,你跟著我……”
“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告訴你,沒有我你也到不了靈山的,別忘了,你身上雖然有鑰匙,但你知道去靈山的路嗎?”小白顯然知道陳河的小心思,打斷了他的話,且一語道破,瞬間就澆滅了陳河剛剛升起的熱情。
陳河表情一呆之後,恨得一咬牙,往茶樓走去。小白斜著眼咯咯“怪笑”了一聲跟在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