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常青告訴我,宋飛雨是五四詩社最優秀的校園作家,早在中學時代就出版過一部詩集,來北大後,又接連出版了兩部長篇小說和一部散文集。
宋飛雨本來要請我和慧子吃飯的,但是慧子說今天晚上有約會,便推辭掉了。我們彼此留了電話號碼,就分開了。
我心想:我的小說要寫完了,肯定比宋飛雨牛!再說,他出版了那麼多書,怎麼在書店見不到?
第二天,我就陪慧子去了昌平,那時去昌平分校的學生還不少。開始的時候,門衛不讓我們進去,說是還不到開學的時間,後來,門口越聚人越多,而且都是大一新生,門衛才讓我們進去參觀一下。
分校與燕園自然是沒法比的,我們在校園裏轉了一圈,甚是掃興,因為分校還沒有一中的校園大,而且公共設施也不甚完善。慧子歎息說:“好在隻在這裏待一年,不然的話,真能悶出病來!”
“先苦後甜嘛!”
5.開學那天,北大各個門口,人滿為患,不管是西門還是南門,就像開人民代表大會似的,不光人多,車也多。北大不允許家長送行,而且不允許車輛進入校園。所以,望子成龍的家長們隻好在校門口與兒女話別。不過還是有些車輛開進了校園,聽旁邊的家長說,那都是有背景的人。
由於慧子的行李太多,慧子打算先報到,等把學校裏的事都料理好了,再來拉行李。於是我先把行李拉到了中戲。
我是打車去的,到了中戲門口,我一瞅就羞得要死。來送人的,大多都開著豪華轎車,很少有打車的。而且陪同人員一般都有兩三個,像我一樣單獨來報到的,真是少之又少。
再看我的這些陌生的校友們,男的帥得要死,女的靚得要命,就算把慧子拉過來,恐怕也得倒數。
來到報到大廳,交費、分宿舍、領生活用品,大熱天的,忙得我不亦樂乎。最後,當我把東西都搬到宿舍的時候,我才知道,這是我十二年寒窗苦讀以來,第一次住集體宿舍。
那宿舍雖然還算整潔,但是當我走進去的時候,還是被撲鼻而來的一股汗臭味所嚇倒,於是我捂住鼻子,走了進去。
宿舍裏一共有八個床位,共有七個男生,餘下一個床位,我們就放行李和書。我被分在3號床,等我把東西都放好後,宿舍裏的七個男生都已到齊。
其中一個叫李軍的到處發名片,說自己是某某報社的特約記者。我接過一張一看,原來是某某省某某市某某內部報紙的特約通訊員和某某省某某創作中心的創作員。
為了相互了解,李軍提議,下午一起去吃飯,我們都勉強答應了。
相比北大,中戲雖然已名聲在外,但是那小得可憐的校園,真是讓人不敢恭維。但是,一想到那些影視明星都是從這裏畢業的,又不免有些自豪。
開學第一節課,上的是西方戲劇史。一個中年老頭,在講台上給我們介紹了西方戲劇的發展史,先講到什麼埃裏庫羅斯、索福克勒斯、歐裏庇得斯、阿裏斯托芬後,才講到莎士比亞。前麵四位陌生得很,甚至不知道是哪國人,講到莎士比亞,我也隻知道他是英國人。
對於這些陌生的課程,我沒有一點興趣。班裏的女生居多,典型得是個陰盛陽衰的班級。不過,這倒讓班裏的那些心懷鬼胎的男生如進入了女兒國一般逍遙自在,而且樂不思蜀。
第一天上午下課後,李軍就拉著我去表演係看看。開始我不以為然,後來李軍才對我說:“中戲的美女全在表演係。”這時我才提起興趣。
來到表演係的教學樓,那些美女剛剛從教室裏走出來,我和李軍站在一旁,瞅著一個個美若天仙的女孩走下樓。說來也巧得很,開始最先走出教學樓的全是美女,而後走出來的全是帥哥,最後走出來的大多是“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