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從原幸年懷裏掙紮的爬出來,根本來不及環顧四周就誇張的大喘了口氣,然後就癱軟在他胸口。
“你衣服裏好悶,”紙人說道還歎了口氣,“天可憐見,你絕對是主角身邊最可憐的攻。所以才需要我這麼英明勇猛的來保護你。”
原幸年慢悠悠的支起一個笑容,沒有回應。
他哪裏算,根本就是一炮灰,隻不過說得好聽了叫做炮灰攻了。
一邊往山洞走,原幸年一邊把之前所猜想的整理出來,“……小紙人,問你件事。”說來一直都沒問過紙人叫什麼,現在開口簡直別扭。
紙人也哆嗦了下,被這稱呼給嚇了跳,“得,你叫我什筱就行。來說什麼事情。”
“咳,那什麼,”原幸年別過臉,耳朵尖都紅了,“如果我改變了和主角無關緊要的劇情可以嗎?”
紙人被這個問題問倒了。
按道理來說這個世界的規則應該沒有變態到這種地步吧?改變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應該沒事吧?
所以最後它斬釘截鐵的說道,“沒事!有事也有我保護著你。”
原幸年眯了眯眼,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想來他們也覺得就知道自己這悲劇二十一年的過往的炮灰攻是沒可能改變整個劇情走向,所以連帶著他之前的時間是怎麼打發的也沒做比較。心裏隱隱不舒服,不過他還是打定了主意,等到時去趙盼家看看。
如若能改變趙盼母親的命運也算是一件幸事。畢竟,他對趙盼母親印象還是挺好的。
也許是因為一塊糖把他給收買了?原幸年一邊往山洞走,一邊漫無邊際的想。
快走到山洞的時候,原幸年停下來,想起了另一件事情。那攻六要是身邊有修士,他這還沒進去說不定就被一掌轟死可怎麼辦?那他這是過去呢還是不過去?要是真被他們誤會也是去奪功法的,他豈不會在這裏功虧一簣?
雖然功法早就在他身上。原幸年想了半天,猶猶豫豫的還是繼續往山洞走。他必須得見攻六一麵,也好為以後預防。
隻是還沒到山洞,在原幸年懷裏彈出一顆腦袋的紙人就出了聲:“裏麵有人在用法寶。”
原幸年雖然煉氣都還沒觸發,但紙人並不會欺騙他,所以他微微皺了眉停下了腳步。這貿然進去,要是裏麵在鬥法的人認為他想要做什麼可就倒黴了。
“感覺的出來他們的修為嗎?”原幸年也不靠近了,站在遠處問紙人。
紙人老大不爽的嗅了嗅鼻子,低聲道,“不高,都在金丹期。”
原幸年咋舌,頓時無言以對。他頓時好奇這紙人被禁錮住的修為又在哪一個層麵?隻是一想到他修煉百年也未必可以到金丹又是一陣氣餒。
金丹啊,有人可能一輩子都止於煉氣,有人卻可以直直越過元嬰往更高階衝擊,自是這小小的金丹也不放上心。原幸年歎了口氣,他也想見識一下金丹修士的威力,畢竟就算是大宗門金丹修士也不是隨處可見,可奈何他不敢用自己這條小命賭。無法
隻好轉身回家走去。
紙人沒有得到回應,以為原幸年認為它是誇口,又唧唧哼哼的開口,“我真不是騙你,區區金丹而已,要是我恢複真身一根手指都能打敗他們。”
原幸年似笑非笑的聽著他後半句話,卻又陷入沉思。
人和人比,真是永遠讓人傷心落淚。
既然瞧不見攻六長相,原幸年也就不急著回家,他惦記著森林裏的秘寶,幹脆踱步轉了個方向往北息森林走去。
北息森林有多大沒有人具體知道,傳聞有修士橫跨整個森林竟然用了整整一年時間,他出來的時候一隻手臂已經沒了,聽人說是他耐不住饑渴將自己的手臂給吃了。有的人自然認為是無稽之談,因為這北息森林野獸十分的多,尤其是中部,那裏更多
的是靈獸,更有已化成人形的靈獸統治著那一塊區域。
原幸年看著森林裏層層疊疊拂過去的枝葉,漫不經心的往他之前遭到野獸伏擊的地方。他一直很好奇為什麼那時候野獸轉了方向朝趙盼跑過去,所以走到之前那野獸停下來的方向往四周看去。
依舊是止不住的綠意。
上一世也不知道在哪裏遭到野獸攻擊,原幸年對此也沒有印象,盲目在周圍走了幾遭,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猜測錯誤。
“你這樣找何時能找到。”在上次被坑了之後,紙人特地仔仔細細看了好多遍書,以防自己在一個失誤將別人的功法給拿了過來。雖然他也挺讚同這種做法的。
可奈何它知道,劇情改變太多反而對原幸年不利。
不過原幸年得到那東西的事情在上一世已成既定,它也沒必要隱瞞過去。如果他能早點到金丹對它也百利而無一害。
隻希望不要再被坑就好了,這樣的想法讓紙人開口提醒了原幸年。
原幸年一怔,隨即開口,“莫非我還要向上一世一樣重傷才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