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讓人直接把範長生押送了出去。範長生自然不會有事,隻是會被被軟禁到青木城之中,一個專門準備出來小院子之中。
想要再次掌權,或者出來和他範鋒爭權奪利,卻是休想。
處理完了家事,範鋒站在帥艦上,看向東海城,眼中閃過一絲迷離。接著很快就清明了起來。
東海藩的海師艦隊,幾乎都已經打殘了。再加上必要的清洗,隻會讓整個艦隊的士氣更加低迷。
短時間之內,不要指望海師能夠起到什麼用處。
缺少海師艦隊,整個東海藩就好像暴露在敵人的目光之下。隨時可能被攻擊。
尤其是身為港口城市的東海城,更是隨時在敵人的打擊之下。
因此,範鋒早已經有了決定,要遷都。要把藩中的主城,遷徙到青木城去。
範鋒對於這座東海城並沒有太多的感情,他很少有機會走出伯府。以前,便是在伯府之中,都是那般的如履薄冰。
而現在,自己終於成了這裏的主人,卻被逼著放棄。
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還會回來!
劉易的目光高高在上,能夠見到下界之間,很多地方都已經燃起了烽火。
就在中土的邊緣,數十萬的騎兵,集結出發。他們順著一條鐵路的沿線,向著反叛的藩鎮殺了過去。
烽煙殺氣,幾乎衝霄而起。便是天界,也都受到了些許影響。
而大海之中,同樣也不太平。許多素有仇怨矛盾的海藩,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這一切都是假象,真相在於,爭奪市場。”劉易心知肚明。
人世間的一切矛盾,歸根到底,就是利益的矛盾。而這些海藩歸根到底的矛盾,同樣在於市場的爭奪。
各家海藩,幾乎都已經生產力過剩。已經體會到了經濟危機的存在。
想起另外一個世界,某位馬教說道,經濟危機是資本主義永遠克服不了的頑疾。
而現在看起來,根本就是整個人類所克服不了的東西。
這就好像是一個怪胎,彷佛貪食蛇一樣。當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吞噬盡了之後,就開始吞噬自己……
劉易可以壓製戰火,可以隨意懲罰各路動兵的藩鎮。
但是卻不可能扭轉規律,如果勉強扭轉。就好像勉強的鎮壓住火山口一樣,早晚有一天會引來更為厲害的爆發。
那個時候,說不定連劉易都要隕落,炸的粉身碎骨。
難道真的隻能堵不如疏?
一晃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了,範鋒的嘴角已經掛起了小胡子,看起來成熟多了。身上更有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所有手下為之敬畏。
把主城遷徙到了青木城,已經一年多了。又是一年的豐收時節,沉甸甸的麥穗已經變得金黃。
“君候,徐藩來買糧。已經把價格提高了三倍……”
一個文吏向著範鋒稟告著。
範鋒站在城頭,嗅著空氣之中的那種成熟的香味。卻隻是冷眼回過去,看了這文吏一眼。
這文吏頓時如同一桶冷水,被當頭潑了下來。
範鋒就淡淡的吩咐:“拉下去,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