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一踏進重明樓,就看到角落裏坐著一個人,他渾身散發著死亡的氣息,顯然與周圍熱鬧繁華的景象格格不入。
什麼人?
如意很是疑惑,此時陳明從外采辦回來,看到她時問了聲好就去忙了。
“陳伯伯,那個人是誰啊,不知道馬上要舉行盛宴怎麼還敢放陌生人進來?”如意喚住陳明指了指角落裏的不和諧滿臉不悅。
如意酒樓凡是接到皇都聖旨就會在半月前停止營業,然後著重準備宴席,絲毫不的馬虎,更別說放陌生人進來喝酒了。
因為凡是都無法預料,如果有人圖謀不軌事先潛入酒樓等到宴席之上行不軌之事,那這罪責他們可是擔當不起的。
因而麵對這個奇怪的陌生人不免讓如意警惕了幾分。
陳明看了眼,無奈道:“那位客人下午就來了,說是在等人,怎麼趕都趕不走。”
“等人怎麼不去大街上等?”如意碎了句:“那你給娘稟報了沒?”
陳明搖了搖頭:“大掌櫃中午出去後,到現在還沒回來。”
“那姐姐、姐夫呢?”
“回金家了。”
什麼情況?一個個臨陣脫逃丟下這麼大的爛攤子是幾個意思,讓她這個門外漢可怎麼辦啊?
如意欲哭無淚的想抓牆,這樣的親人還靠譜麼?
“你去忙吧,我來趕走他。”如意編了編衣袖,雙手叉腰,吹胡子瞪眼的就飆了過去。
“再來壺酒。”
如意舉著榔錘就要砸他個稀巴爛時,一個冰冷而又好聽的聲音猶如清風般吹進了她的耳裏,將滿腔的怒火吹的煙消雲散,一張清冷俊逸的臉上仿佛被蒙上了一層白紗,朦朧錯落讓人無法看清,溫潤涼薄的唇角似笑非笑,漸漸化開的梨渦仿佛能將所有生物的魄靈吸入其中,然後忘我的臣服在他的腳下,如意不由自主的丟掉手裏的榔錘,溫柔道:“公子請稍等……我馬上幫你拿上好的女兒紅。”
站在遠處等待看好戲的何天,突然被某花癡石化了,不過他怎麼好像在哪裏見過那個男人,可是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他走到如意身邊看著她毫無節操的搔首弄姿,擺弄著自己那一般般的身材,一股子酸味道:“你不是要趕走他嗎?怎麼……這是……”
如意花癡狀:“他好帥呀……真的是太帥了……”
說完,不顧何天滿臉醋意,提起酒壺就送了過去,順勢坐在那人身邊雙手托著下巴,色咪咪地盯著那張帥到無法形容的臉,嘴角的哈喇子滴嗒嘀嗒流了一桌。
“你流哈喇子了。”那人邊喝酒邊提醒道。
“啊,是嗎?”如意用手胡亂擦了下嘴角,的確濕漉漉的,她尷尬的看著那張模糊的臉,邊笑邊用袖子抹去了桌上丟人的痕跡:“意外,純屬意外。”
“被我帥到了,也是意外?”這人怎麼可以這麼自信呢?
“不是……不是……”如意連忙擺手。
“既然不是,那姑娘看在下喝酒已經有一個時辰了,還不回家是打算這樣一直看下去?”那人放下酒杯麵無表情的看著花癡狀的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