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我有辦法讓陛下決定開戰!”耶律大石突然大聲喊道。
“什麼?”蕭遏魯一愣:“什麼法子?”
“那個童貫不是大張旗幟招募燕人來降嗎?俺就將計就計,派出騎兵沿著白溝巡查,隻要遇到南逃的漢人便壓到河邊斬首,看宋軍如何是好!”
“這倒是好計!”蕭遏魯笑道,旋即問道:“那要是童貫那廝不理會呢?”
“那就選派部分軍士,化裝成南逃的漢人,乘機襲擊敵營,反正隻要宋軍一動,我們就可以要求四軍大王領兵南下!”
“好計,好計!”蕭遏魯笑道:“大石林牙你果然是有辦法!”
“來人,傳令下去,派出遠攔子在白溝附近巡查,發現有南逃的漢人一律拘捕起來,白日裏押到宋人壁壘前斬首示眾!”
白溝北岸,白河甸。
經過一晚上的跋涉,到了次日早上,周平一行人已經渡過了白溝,抵達了白溝以北約莫十餘裏的一個小村落,這個村落的居民早已逃散,隻留下一座廢村。為了防止被遼人的遊騎發現,劉勝建議白天在村子裏休息進食,到了傍晚再上路,準備過了兩國的邊境地區再恢複正常的行程。疲憊不堪的人們在吃了點幹糧後就紛紛躺下休息了,隻有當值的人在村口的大槐樹下放哨。
作為車隊裏地位最高的人,周平理所當然的占據了村子裏最好的屋子,屋子裏甚至還有一個完好的土炕。但他睡的並不沉穩,在炕上睡了約莫小半個時辰便起身來在村子裏轉了轉,如果按照他的本意,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穿過這個危險的區域,沒有比他更清楚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裏這裏即將爆發怎樣的血戰,隻要稍有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在這樣的大戰爆發前,雙方的將軍都會派出大量的哨騎來探查戰場的道路、河流、地形,為即將爆發的戰鬥做準備,但最後劉勝還是說服了自己。
“將主,我們現在是走私販子,不是騎兵。如果不讓牲口休息,不修補車輛,那拉車的牲口就會死掉,我們就不得不把車上的‘貨物’丟掉。至於遼人的哨騎,俺知道怎麼對付他們!”
周平的腦海裏重新浮現起那個三十七八歲,高鼻深目,褐色眼珠的漢子自信滿滿的樣子,當自己反問他:“如果你對付不了他們呢?”的時候,劉勝笑著回答:“那就弓刀上見功夫啦,將主難道選了這條道,難道還想太太平平的過日子嗎?”
“是呀!自己選的這條路本來就不是條太平路!”此時周平不由得笑了起來:“不過隻要原的百姓能夠太平就好了,像遼東、江南的那種慘狀,自己是不想再見到了!”
“將主,將主!”李寶飛快的從外間衝了進來,低聲道:“村口放哨的人看到遼人的騎兵了,應該是遠攔子!”
“遠攔子?”周平的臉色立即變得陰沉了起來,他從土炕上跳了下來,李寶趕忙一邊將腰刀和外衣遞了過來,一邊低聲問道:“要不要將兵甲弓弩發下去,要是撕破了臉也好有個準備!”
周平猶豫了下,在馬車上除了兩百石鹽和路上的吃食雜用外,還藏著一百五十套鐵葉甲,五十張神臂弓,還有一些其他軍器。這些都是童貫看在自己上次大功的份上特別撥給自己的。但為了裝成走私販子,周平並沒有讓手下完全武裝起來。
“挑二十個老弟兄,用神臂弓躲在屋子裏,等待我的號令!”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