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總有那麼個習慣,當對方說真話的時候,自己總保持著猜疑的狀態,吳雄就是最好的證明,我所說的一切本就是真的,可他偏偏認為是假話。
看著吳雄凶神惡煞的模樣,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縱使他真的把我怎麼樣,我也編不出他想要的美麗謊言。
我擺了擺頭,“吳警官,我和他真的是朋友,今天是第二次照麵。至於他們為什麼打架,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隻是聽人說對方要幹死黃毛。我又覺得公眾場合鬥毆不太好,才上去勸架遭牽連的,剛才圍觀的群眾那都是可以為我作證的。”
我想了想,最終還是把我所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至於吳雄信或不信,那都是他的事了。
“哼!”
哪料到吳雄冷嗤了一聲,慢慢悠悠跺到我的身邊,不停的搖頭晃腦拍著我的肩膀,那動作看起來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哐啷!”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隻聽到一陣聲響,吳雄已經到了我的身後。而我的雙臂被他緊緊的掰在身後,疼得不行!再接著,就是一襲冰涼掠過我的手腕,等他慢慢再回到桌子麵前。我忍著痛晃動幾下,卻怎麼也掙不開了。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和那黃毛到底什麼關係,今天在亭心街,到底是為了什麼事鬥毆。”
“去你媽的!”我再也不忍不住了。看著麵前那厭惡的臉,我的腦中萌生過一種錯覺,假若黃毛那小子是坐在他的位置之上,恐怕都做不出諸如此類的事情吧。
“你他媽也算是個警察!?就不說我自己,圍觀的人都說了我是無辜的!你既然那麼想知道我和黃毛什麼關係,想知道今天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不如自己去問他好了!狗娘養的!”或是從來沒經曆過此類的事情,又或是見不得麵前人那副陰狠的嘴臉,我再做不出之前的鎮定,破口大罵起來。
“哈,給你機會你不要。待會我倒要看看你的嘴還有沒有那麼硬。”
若不是這陰損的吳雄胸前警徽耀眼,我都要認為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了。可不由得我多想,吳雄已是拿起了一直置在桌上的記錄本,朝著我走了過來。
“砰!砰!”
吳雄將記錄本擱在我的胸前,還不等我做好心理準備,砰砰幾拳已經是招呼了過來!透過記錄本,力道直接竄了進來,一瞬間,五髒六腑好像都搬了家,胸口說不出的悶,夾雜著絲絲震骨的疼痛。不得不說,這警察的力道和那些學生孩子還是不一般,雖說之前遭到學生孩子的招呼,胸口這處也沒能幸免,但那種疼痛咬咬牙也就過去的,可如今,卻不一樣。
“怎麼樣,說不說,你到底和黃毛什麼關係。”
還沒消停,吳雄的臉已經是湊了過來,帶著他那有些蔑視的冷笑。
“你他媽是不是神經病。”悶聲挨了那麼幾拳,我已經沒有了大聲吼叫的氣力,而胸前的疼痛感慢慢的從沉悶變得有些堵,隻說了那麼簡短的幾句粗口,就已經讓我有些發暈。
“還嘴硬?”也不知道吳雄什麼嘴臉,此刻我隻能默默的低著腦袋,胸腔憋著的氣實在難受。可就在此時,猝不及防的一拳再次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