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屁!”姚大打斷了弟弟,“別聽他的,了也是死路一條。”
袁二一把掐住了姚大的脖子,厲聲道:“你想死就自己去,何必拖上你弟弟呢?”
姚大氣都喘不上來,想反抗又無力。
袁二不鬆手,偏頭與姚二道:“你哥哥沒把你的命放在眼裏,你已經挨了一刀子了,還想跟他一道走黃泉路?”
這句話跟戳在了心窩上一樣,姚二渾身顫抖,大叫起來:“是個跛子,是個跛子讓我們那麼做的!我們一身賭債,實在沒辦法,就答應了。”
一旦開了口,就跟洪水決堤一般,姚二把來龍去脈都交代了。
那跛子先尋的錢舉人,又找了他們兄弟,安排了計劃和辭,給的銀子也大方。
姚二怕過,匕首要是沒紮好,他的命就沒了,可賭坊的人逼得緊,還不上銀子也是死,他咬咬牙就豁出去了。
“就這麼巧,讓你們撞上了王爺和公爺?”袁二道。
“有人在城門口瞅著呢,一見到公爺就來報信,然後錢舉人就紮我一匕首,我再使勁往城口跑,就算我跑慢了,也安排了人手阻一阻公爺。”姚二答道。
“那跛子什麼來曆?為什麼要算計賈姑娘?”袁二又問。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姚二急切極了,“我們兄弟就是辦事的,除了挨刀子時,跑腿的送來了賈姑娘的衣裳,讓沾上血跡,我們連賈姑娘的麵都沒見過。”
“人不是你們擄的?”袁二反問。
“我這細胳膊細腿的,擄誰呀!”姚二道,“全是那跛子安排好了的。”
袁二這才鬆開了手,姚大能喘氣了,重重咳嗽起來。
“先留著你們的命,讓老子知道你們假話,那可不是一刀子那麼簡單了。”袁二起身,對著那兩兄弟一人一腳,走出了屋子。
聽風從暗處出來,兩人到了另一側屋子,他才笑著道:“凶神惡煞的,裝得真不錯。”
袁二自個兒也笑了,摸了摸紮手的胡子:“真不習慣,我明兒還是刮了吧。姚二的跛子,可有印象?”
聽風搖了搖頭:“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有,我估摸那跛子也是個底下辦事的,就算找出來,也不一定能揪到他主子。”
“混賬事做得多了,總會有馬腳的,”袁二想了想,道,“還是要把那錢舉人抓回來審一審,他興許知道得多一些。”
“他在京裏待著就不好動。”聽風道。
袁二眯著眼笑起來:“那就讓他出京吧。”
事情發生有一陣了,再過上一旬,等京裏都瞅著傅、顧兩家的婚事時,再把錢舉人騙出京城開刀,應該就不會那麼打眼了。
聽風和袁二商量好了,便離開了院。
他一麵穿過巷,一麵心裏嘀咕。
周家的爵位雖然沒了,但五爺怎麼也是望族公子,雖然行事不羈,但也難掩貴氣。
那樣的五爺,到底是怎麼結交的歪主意極多的袁二,還讓袁二對他死心塌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