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許久,顧雲錦都隻是老老實實挨著她,沒有多餘的動作。
蔣慕淵起先還擰著勁兒,就看她何時開竅、何時自投羅網,到最後把自個兒氣笑了。
明媒正娶回來的媳婦兒,他還要耐著做什麼?親一口又怎麼了?
公爺丟開包袱就丟開包袱,腦袋埋下去,對著那心心念念的櫻唇深深抿了一口。
甜,是真的甜。
顧雲錦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唬了一跳,這個吻與先前那個“意外”不同,不止是親昵和安撫,還帶了濃濃的欲望。
按,要推開的。
畢竟是孝期,哪怕是新婚,也不能隨心所欲。
可隔著衣料,顧雲錦都能感受到蔣慕淵那滾燙的體溫。
這也難怪……
新婚燕爾,最是熱情時候,突聞大難,便隻能收了親近的心思。
情緒上自然悲痛萬分,可身體又不是冷淡就能冷淡的,兩人同床而眠,蔣慕淵又愛抱著她睡,顧雲錦哪裏會不知道他什麼一個狀況。
正因為知道,顧雲錦剛剛才不去撩撥他,蔣慕淵知分寸,抱一會兒就會鬆手。
可現在,像是分寸盡失了。
失得如幹柴烈火、失得顧雲錦心都軟了。
蔣慕淵是真憋著一股勁兒,直接吹了燈,把人抱到炕上,不許顧雲錦動作,解了她衣扣肚兜,又似怕她著涼,拿被子把兩人裹得嚴嚴實實。
顧雲錦被蔣慕淵這一連串不知道該是“行雲流水”還是“雷厲風行”的動作震得腦袋空白,什麼規矩道理都忘了個幹幹淨淨。
甚至有一個聲音在她耳邊低低的念著,隨著心去,暫且把所有煩惱都拋開,一響貪歡。
她失神又朦朧,蔣慕淵發瘋,卻也沒真的瘋。
把人緊緊箍在懷裏揉搓了一番,在真刀真槍之前,自己也就停了下來。
顧雲錦有一瞬的迷茫,而後倒是明白過來,心思有那麼一點兒複雜。
她想,就像蔣慕淵的,正細細琢磨起來,她怕是到亮還琢磨不出子醜寅卯來。
既如此,幹脆不想了。
細長的手往下探去,就落在生機勃勃之處,而後,輕輕地撫了撫。
蔣慕淵倒吸一口氣,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你怎麼……”
顧雲錦臉上燒得厲害,卻也沒停下手中動作,她輕輕哼了聲掩飾羞澀:“我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著“知道”的顧雲錦,其實知道的那就是那點兒皮毛,且她的手上有薄薄的繭子,算不上溫潤細膩,蔣慕淵卻被激得渾身汗毛都要直立起來了。
顧雲錦不知道自己擺弄得如何,直到蔣慕淵握住了她的手。
牽著她、引著她,一直、一直走……
良久,蔣慕淵把身子往邊上挪了挪,他怕壓著顧雲錦,隻腦袋埋在她脖頸旁,一邊喘氣一邊平息。
顧雲錦也喘,大口呼著氣,卻是有些想笑,她沒忍住,彎著眼睛撲哧笑出了聲,幾口寒氣倒吸進了嗓子眼,捂著脖子好一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