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那個瘋癲的老頭說一個人哭就說明他還有靈氣,而眼前的這個女孩也是第一個對他說‘我心疼’三個字的女子。
簡簡單單地三個字勝過世間所有的甜言蜜語,陳浮生笑了笑,抬起那雙布滿老繭的手擦拭著臉上的淚珠,柔聲說道:
“你這妮子臉都要哭花了,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苦的時候讓男人無法抗拒嗎?”
淚眼婆娑的女孩一把抹去眼淚,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望著眼前依舊是饅頭白發卻依然和以前一樣不故作深沉,總喜歡笑著砍人看事的男人----看著看著眼淚嘩一下子又湧了出來;接著將頭深深地埋在這個造了二十多年孽剛過上有點人樣生活的男人的胸膛哭得稀裏嘩啦,抽泣道:
“二狗,我就是心疼,看著你這樣我就是心疼!”
女孩自然是哪個單純的小妖,清純無敵的小妖;陳浮生輕輕拍著小妖的後背,紅著雙眼望著金光玲玲的黃浦江,那雙堅毅狡黠的眼神中出現一抹難得柔情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小妖終於止住了淚水,拉著陳浮生的手兩人緩緩地漫步在黃浦江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但卻並沒有說多少話,更多的時候都是小妖再說,陳浮生在聽。
“二狗我要走了!”小妖抬起頭來凝望著那張百看不厭的的臉龐,輕聲說道,但是那雙手卻依然緊緊地挽著其手臂,生怕一鬆開他就再也不見。
過了好久,陳浮生才說出了幾個字:
“一定要走嗎?”
“恩恩。”小妖點了點頭,接著解下手腕上的紅繩在陳浮生泛紅的眼圈中戴在其手腕上說道:
“這是我從五台山菩薩哪裏求來的,你給我的一直在這個手腕上。”小妖晃了晃潔白的手腕,狡黠笑道:
“你可是說過參農都會在看中的人生根須上綁上紅繩,我就是那顆被綁上紅繩的人生,隻會等著你來摘取。”
‘摘取’本來是富含多層含義,但此刻的二人並沒有想到那叫人心跳的含義上麵。
“二狗,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小妖像個合格的妻子一般,輕輕理了理陳浮生有些許歪了的領帶,說了一聲,然後踮起腳尖在其嘴上親了一口,轉身離去。隻留下楞在原地的陳浮生不知所措,留下,放走,燈光拉長了小妖纖細玲瓏的嬌【軀。
走出幾十米的小妖在一處燈光下猛然回過頭來,燈光照耀著她絕美的臉頰讓德她更加的美麗動人清麗脫俗;她望著楞在原地的陳浮生先是扮了一個鬼臉,接著高聲喊道:
“二狗,等我回來照顧曹姐姐,照顧平平安安,照顧你。這輩子我都是你的人生,你綁上紅繩的那顆人生。”
小妖一聲說完如同兩年前一般有些許羞澀地蹦蹦跳跳地消失在燈光的鏡頭,隻留下那一道悅耳而堅決的嬌喊聲。
傻傻的小妖,不笨的小妖。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那首經典而哀傷的歌曲,但是卻被小妖哼的充滿了快樂:
如果讓我遇見你而你正當年輕
用最真的心換你最深的情
如果讓你遇見我而我依然年輕
也相信是永恒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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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阻隔豈止長路迢迢
情絲纏繞豈是長發飄飄
那紅塵俗世的人為什麼總是多情
惹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