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進屋裏,看到老頭早已點起一方燭台,他的手正放在燭台的上方,而此刻的蠟燭正以不同尋常的速度猛烈燃燒著,仿佛火焰受到了什麼東西的感召一般。
韓冷霜好奇道:“老頭你在幹什麼?”
“這叫靈犀之試,能夠檢驗出你們對於火焰的感知程度,而這種感知,近乎於天生,也決定了你們以後能夠達到的修為。”老頭看著火焰,移開了手,火焰立刻縮小成了正常大小。老頭看向姚修:“還記得那一年我交給你們的心法口訣麼?這十五年來你們是否一直在堅持修習?”
姚修點點頭,心裏卻是捏了一把汗,當初老頭似乎隻是隨口教了些固本培元呼吸吐納之法,也並未特意說明,若不是這些年來兩人都覺得那心法對於經脈似乎有些溫潤修複之力,否則早就棄之不練了。旁邊燕七也在小聲嘀咕:“幸虧你這心法還不算壞,否則你一句話不說,誰沒事就能給你堅持練十五年啊。”
老頭仿佛完全沒聽見,繼續說道:“這心法之中有些關鍵部分一直沒有傳授給你們,這也是心法的精要所在。”說罷將心法的關鍵之處一一傳授,隻聽得兩人瞠目結舌,仿佛進入到了另一個全新的武學境界,他們從未想過,原來氣息竟可這般吐納,內息竟可這般運轉,經脈還是那般的經脈,卻有著不同尋常的運功之法,兩人聽得都是有些癡了。而韓冷霜則完全沒有興趣,居然在一旁睡著了。
不知不覺半日已過去,老頭終於講完了一切。兩人卻還沒有回過神來,耳聽得老頭道:“像我剛才那般,手放燭台之上,氣運丹田,以心法遍行周身筋脈,看看蠟燭是否有反應,如果有,那便可稱作焰術師,從此便可踏上那條修真成仙之路。如果沒有,就安心做個普通武者,浪跡你的尋常江湖去吧。”
燕七道:“我先來吧。”說著把手放在燭台之上,頃刻間燭台光芒大盛,巨大的火焰離台而起,直衝屋頂,熱氣也隨之四散,把一旁的燕七嚇得一動都不敢動,連額前的頭發都是燒焦了許多。但這樣的火焰隻是一瞬,隨後立刻恢複了正常,又繼續緩緩燃燒著,任燕七怎麼努力,仍是毫無反應。
這樣的動靜終於把韓冷霜驚醒了,看到燕七滿頭焦黑的模樣,韓冷霜忍不住拍手大笑道:“燕七,怎麼我睡了一覺醒來你就變黑了這麼多?”
燕七心中不忿,卻不敢對韓冷霜喝罵,隻得苦笑著看著老頭。老頭撫著胡子,眼裏露出深思之色:“這感知力自然是萬中無一,比起老頭我,更是雲泥之別,隻是不能持久感應,這……”
韓冷霜接口道:“老頭你就別管他了,你還是幫我姚修哥哥試一下吧。”
老頭沉吟了一會,也是不得其解,轉頭對姚修說道:“姚修你來試試吧。”
姚修穩定了一下情緒,仍不忘和老頭開個玩笑:“老頭,看仔細了,等會可不要嚇著了。”韓冷霜也充滿期待地說道:“姚修哥哥自然是最棒的,待會隻怕要將這屋子都給燒了。不過老頭你別擔心,屋子燒了我讓我爹再給你一間便是。”
姚修伸出手,放在燭台上,默運心法,隻見燭台上的火焰一點點地顫動著,很明顯是受到了感召,姚修心中一喜,再度催勁,但那火焰卻並未有絲毫起色,仍舊隻是微微顫動著,不痛不癢。
姚修頓時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一般,再度運勁,火焰依然。半晌之後姚修才苦澀地道:“這東西是不是壞了?”
老頭也似乎有些不相信,伸手一試,火焰忽然變大,猛烈燃燒,顯然並無絲毫問題。老頭沉聲道:“沒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