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琴正也在注視著這位消失一年的學長。對於莫望塵,她還是有些耳聞的。聽說在她來之前,鬱老最器重的學生就是莫望塵。現在莫望塵又回來了,那鬱老會在他們之間更器重誰呢?對於自己未來的對手,周琴琴不由多看了幾眼。
周琴琴見莫望塵表情古怪就覺得哪裏不妥。當周琴琴發現自己看不到莫望塵手上有命線相連的時候,她的神色立即緊張起來。隻見她迅速地擋住大門的去路,冷冰冰地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如果是棒子的話我就要不客氣了。”
在靈絲相界,相術師把遺棄在命運之外的行屍走肉稱為棒子。莫望塵見到周琴琴這副架勢就知道被自己猜中了。自己這個小學妹還真開了法眼。莫望塵當然不會把周琴琴的話放在耳裏,隻是他見到氣質古典的美女對自己大擺陣勢,心裏忽然有了捉弄一下周琴琴的想法。
隻見莫望塵微微一笑,道:“周學妹。你哪個門派的弟子啊?好象你的功夫還沒入流哦!要不要學長指點你幾下?”
莫望塵出其不意的話讓周琴琴俏臉一紅。她的家族隻是骨宗門下的一個很小的分支,傳到她這一代,很多秘術早就失傳了。而正宗的骨宗福地,她又沒資格進去修行。
莫望塵見到周琴琴的嬌俏窘迫的模樣,頓時笑出聲來,道:“怎麼拉?周學妹。莫非你忘記帶金汁糯米?學長我可是最怕這東西的哦!”
金汁糯米專克棒子之類的邪物。莫望塵之所以這麼說,純粹是看看周琴琴會有什麼反應。不過有一點莫望塵沒有料到。那就是金汁糯米早就失傳了。如今的相術師用的都是普通的糯米對付棒子。
周琴琴此時也不太相信莫望塵是棒子。隻是莫望塵用早已失傳的金汁糯米故意氣她,令她恨死了莫望塵。隻見周琴琴嘟起粉嘴說:“金汁糯米?本小姐要是有這失傳的東西的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莫望塵一楞:“金汁糯米失傳呢?難道這五百年相術界淪落到如此地步?”
周琴琴見莫望塵分神,心想:“這是試他是不是棒子的最好機會。”想畢,周琴琴把早偷偷準備好的一把糯米朝莫望塵撒去。
兩人相隔的距離很近。莫望塵雖然身手敏捷,可依然被一部分糯米打到身上。周琴琴見莫望塵完好無損地站在那,便知道自己猜錯了。
莫望塵拍了拍衣服,嘴巴動了動,然後吐出一顆糯米粒。周琴琴沒料到自己手法如此巧妙,不由咯咯笑了起來。才剛笑了幾聲,周琴琴隻覺得一股磅礴的氣勢撲麵而來,她抬頭一看,莫望塵正氣勢洶洶地朝自己走來。
看著莫望塵那越來越不對勁的眼神,周琴琴驚慌地退到門後,驚叫道:“對不起。我去實驗室幫老師的忙了。再見。”說完,卷起一陣香風不見了人影。
莫望塵跟到實驗室,鬱老正和兩個弟子圍成一團興奮地討論什麼。見到莫望塵進來,鬱老立即把莫望塵拉到身邊,開心地說:“小莫來看看老師這半年來的研究成果。”
莫望塵拗不過鬱老,四處又沒看到周琴琴的蹤影,無奈之下隻有聽起鬱來這半年的研究來。
半年前,省博物館送來一俱古楚國的古屍。這俱古屍出土後,在墓葬裏找不到相應的說明古屍身份的器物。因為鬱老是國內著名的古文物專家和曆史學家,所以這個難題就直接交給了鬱老攻破。
研究直到上個月才得到進展。鬱老在一次實驗的意外中發現了一個線索。古屍手中緊拽的祭祀手杖裏暗藏了一個機關。機關製作得精巧絕倫,出人所思,事隔千年依然完好無損。打開機關後,鬱老從其中發現了一卷羊皮。由於密封良好,羊皮卷得以完好保存,但是其中的所記載的內容卻誰也看不懂。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鬱老忽然想起自己少年時的學友林風。
林風在古文上有著一般人所不具備的高超學識。可由於他天生淡薄名利,所以名不見經傳。此次,鬱老親自相求,作為好友的林風當然不好推卻。更重要的是羊皮上所記載的文字是以一種古代密碼編寫而成,林風花了一月的時間才將其破譯。
聽到這的時候,莫望塵虎軀一震,暗罵自己道:“我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開鎖解碼本就是做賊的看家本事,居然沒想到腦中的文字也可以是以密碼編寫而成的。”
莫望塵想到便對鬱老說:“老師。可否請您幫一個忙?寫一封書信給學生。學生有事想去請教林老一番。”
鬱老疑惑地看著莫望塵。莫望塵附耳道:“老師。還記得我剛才與你所說的我這一年來的經曆吧!其中古遺跡裏就有許多難解的文字。這些文字現在全裝在我腦海中。所以……”
鬱老聞言拍了拍莫望塵的肩膀,道:“這是大事。小莫你放心。明早你來取信便是。”
莫望塵道了聲多謝,心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