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琴的羞赧很快被自己掩飾過去。她低聲地回答道:“現在相術界裏的三大流派都是起源於五行相派。我聽家族中的前輩說,好象是因為五百年前五行相派的宗主忽然失蹤,五行相派才分成三家的。除了剛才說過的三大流派,其他如三才流,五嶽流,神手流都是一些不入門的小宗派。”
莫望塵隨便回應了一聲“哦”,心中卻是驚起滔天大浪:“師傅。這下一派變成三派。你叫我如何是好?”
“學長。你在想什麼呢?還要琴琴繼續說嗎?”周琴琴見莫望塵發呆,叫了莫望塵一聲。
莫望塵笑了笑,說:“繼續。說說什麼星流師吧。”
周琴琴驚訝地道:“學長不就是星流師嘛。”
“我剛才施展的隻是五星六曜術。”莫望塵鬱悶地說道。自己越聽越糊塗了。
周琴琴聽到五星六曜的時候,頓時笑了,道:“嗬嗬。那學長就是星流師。五星六曜可是星宗的獨門秘術。學長故意逗琴琴,學長……壞!”
莫望塵聽得一驚,沒理會周琴琴最後說他壞,心想自己總算是弄明白了。五星六曜術是星宗的獨門秘術;手骨奇術肯定就是骨宗的咯,而手紋奇術也鐵定是紋宗的。
“謝謝你拉。琴琴。”莫望塵想通後感謝地道。
周琴琴開心地道:“沒什麼。琴琴應該謝謝學長才對。”
這時候,有三個人朝莫望塵兩人走了過來。周琴琴隻看了一眼,頓時站起身,高興地叫道:“阿叔。二師兄。三師兄。”
莫望塵打量了下三人。周琴琴口中的阿叔是個四十多歲的精壯漢子,穿著樸素,腰間挎著一百寶囊。莫望塵知道百寶囊是相術師的‘第三生命’,於是朝他的手腕處看去。精壯漢子的手腕處隻有一條淡淡的影子若隱若現。
莫望塵心道:“終於見到了個五品相師。”
至於精壯漢子明明隱藏了自己的命線,為何莫望塵還看得到蹤跡?那是因為莫望塵對‘宿命之河’了解得比對方透徹所至。精壯漢子身後的兩位年輕人修為要低上許多,隻比周琴琴高上一線。
周琴琴開心地竄到三人身邊,俯身在精壯漢子耳邊悄悄說了幾句。精壯漢子的表情驚訝了下,又迅速恢複了正常。隻見他徑直走到莫望塵身邊,聲響如雷地說:“在下周山。此次多謝你出手。”
莫望塵嗬嗬笑道:“鏟邪除惡,安太平蒼生,本就是在下份內之事。不足掛齒。”
周山聽了毫無反應,反而再說話時,語氣變得更冷漠了。隻聽他說道:“好一個鏟邪除惡,安太平蒼生。希望莫相師能時時牢記這番話。在下還有要事要辦,先行告辭。”說完,周山命令兩個晚輩架起周琴琴,頭也不回地走了。
“學長。今晚謝謝你哦!”周琴琴臨走時還不忘朝莫望塵擠擠眼睛,大喊了一句。
莫望塵皺了皺了眉頭,心想:“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也太沒禮貌了吧!!我師傅可是你們的祖祖祖師爺。論輩分,我也是你祖祖師爺。我龍盜這輩子還沒碰到過敢這麼警告我的。”
眼看著四人走沒了影,莫望塵也回到自己的小樓裏。這一夜的發現讓一向自認為決定聰明的莫望塵也覺得事情難辦。五行相派一分為三,那宗主令牌還管不管用?以前的五行相派的府址還在不在?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呢?
莫望塵一邊苦思良策,一邊把玩著廖九全留下的的宗主令牌——墨行符。墨行符為千年鐵樹心所鑄,成掌形,表麵上精妙地勾勒著手輔五線和手主三紋,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金木雙屬性的相器。
“現在還是以腦中的迷文為頭等大事。這門派都分家五百年又豈是自己三言兩語能解決得了的。”莫望塵大叫了一聲命苦後,收好宗主令牌,繼續清理明日去F省拜會林老的行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