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林止沁也從林止堂口中得知自己誤會了莫望塵。她抱歉地說:“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沒關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從現在的情況中,莫望塵看出林老的兩個大兒子與林老十分不和睦,而林止沁十分尊敬自己的爸爸,見到爸爸大喪,而兩位哥哥都不回來奔喪,林止沁的心裏顯然不好受。此時聽到莫望塵十分含蓄的安慰,林止沁立即給了莫望塵一個感激的眼神。
莫望塵不追問林家的內部恩怨,片刻後,他來到當日與林老第一次見麵的地方。事隔不過數日,卻天人永隔,莫望塵一進來便長歎了三聲。
林止堂不是苯人,他怎會不知莫望塵的三歎是觸景生情。林止堂感激地說:“莫先生。你有這份心足以告慰家父在天之靈了。”
莫望塵點點頭,也不說話,自己隨意圍著書房觀賞起來。林止堂從一書桌裏取出一牛皮信封遞給莫望塵道:“莫先生。這是家父留給你的書信。聽家父生前說,那些文體應該是古代密碼中的一種,隻是還欠缺了一把解碼的鑰匙。”
“鑰匙?林老究竟指的是什麼鑰匙?”莫望塵把牛皮信封收入百寶囊,神色不解地看林止堂。
林止堂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清楚。以家父的性格定在信裏都有說明的。”
莫望塵點點頭,不再追究下去。隻見莫望塵指著一副掛著的墨寶,說:“止堂,叫我望塵就可。我雖與林老初識不久,可十分仰慕林老的精神。不知我能要這件墨寶嗎?這樣我時不時能睹物思人。”
林止堂順著莫望塵所指看去,是一副林老新近寫的‘梅’字。林止堂恍然記起莫望塵第一次到這個書房的時候,林老就是在寫這個字。林止堂欣慰地幹笑了下,道:“望塵是真情人。我帶家父將此字贈於你便是。”
莫望塵打蛇隨棍上,繼續說:“不瞞止堂。我總覺得林老的不幸去世絕非突然病發那麼簡單。”
林止堂摘畫的手陡然頓了一下,豁然轉身,目光炯炯地望著莫望塵,嚴詞激烈地問:“你為什麼這麼說?”
莫望塵立即說道:“我隻是猜猜而已。林老突然去世實在是讓我無法接受。我也許是太惋惜,而不願意相信事實吧!”
林止堂鬆了口氣,把字畫交給莫望臣,說:“家父生前還能交到你這樣的忘年之交也算是一見高興的事。來,我們還是出去吧。我帶你去偏房休息,明日才是大祭的日子。”
林止堂將莫望塵送到偏房外又回靈堂守靈。莫望塵進屋第一件事情便是查看林老爺子留給自己的信件。打開牛皮信封,取出信件一看,信件上說古文是以一種‘特殊編碼’寫成的。經過林老的研究,這種特殊編碼和陰陽五行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可至於是何種聯係,林老沒有破譯出就突然去世了。
到了後半夜,莫望塵止不住猜測林老死因的心思,於是他熄了燈,換上夜行衣偷偷溜進了靈堂。靈堂裏守夜的林止堂正在打盹,莫望塵很輕鬆地繞到香案後的簾幕裏。
莫望塵先是拜了拜,禱告說:“林老啊林老。學生可沒有想對你不敬。隻是您死得太蹊蹺,不要怪我啊!”說完,他從懷裏取出古錢五枚平置於地,五指分按於五錢錢眼之上。莫望塵深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低喝道:“立。”同時手往回縮,五枚古錢如黏附在莫望塵的指麵般跟著莫望塵的手在空中飛舞。忽然,莫望塵再次低喝:“想我所想,現我想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