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兵在戰場上發揮著絕對的作用,往往一個士兵的生命能不能救回來就全靠著醫護兵在槍零彈雨中搶救回來。醫護兵分為兩種,一般是協同作戰的醫護兵和戰地醫院的MEDIC。
而斐渃遠恰巧就是前一種,本身是配有武器,並可以像步兵一樣,進攻、防禦、協同作戰,隻是他們最重要的工作還是搶救戰場上的受傷的士兵。
雖然有戰場上有公約不能向他們開槍,可是戰場上瞬息萬變的事情又有誰說得清楚?斐渃遠所在的醫護兵團隊同樣受過良好的軍事訓練,跟一般的軍人並沒有什麼兩樣。同樣的,他們也可以上戰場作戰。
不過戰爭一旦到了後期,雙方也隻是表麵遵守條約,而他們醫護兵反倒成為了敵人最好的槍把子,所以一個優秀的醫護兵更是在戰場上發揮了絕對的重要作用。
隻是沒有人知道斐渃遠十一年的時間裏,如何從一個普通的急救科醫生成為一個優秀的醫護兵。甚至還能創造出最強的急救小隊,帶領著他們一起在戰場上隨著隊伍前進,甚至可以隨時掏出槍支成為一名戰士。
斐渃遠冷笑了下,當時要不是他情急之下護著自己的隊友,又怎麼會讓槍正巧打中了他的胸膛?
隻是戰場上一向如此,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斐渃遠並沒有什麼好遺憾的。自從他參加特征兵,當上特種醫護兵的那天起他就明白他隻有走下去而沒有退路了。
不是沒有害怕過,開始的時候他甚至躲在床上偷偷的哭。隻是斐渃遠明白一旦他有所退縮,下一個死的就會是他。想起了他的樂樂,斐渃遠硬是咬著牙堅持了下去。後來日子久了他也能適應了,被他從戰場救回來的士兵不計其數。
不過斐渃遠有時也會厭煩這樣每天忙碌的狀態,等閑下來時候還會回想起自己的樂樂。隻是他們這樣的特征醫護兵從來沒有提前退役的,可他就在最後退役的一年裏讓他的生命也最後停留在那。
但現在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他又重新來了一遍,斐渃遠想了一晚上也想不通為什麼。隻是想著自己軟軟嫩嫩的兒子,斐渃遠第一次對上天充滿了感激。笑著爬了起來,看到衛生間有一個可愛的兒童小牙刷擺在那,邊上那個一定是他的。
斐渃遠快速的洗漱幹淨,看著鏡中年輕許多的自己爽朗的一笑,斐渃遠長得不是特別的好看,可是也算是清秀了,眉毛細細彎彎的,薄唇帶著誘人的粉色讓人有想要親吻的衝動。
隻是皮膚白白的一點也不像是男人,斐渃遠皺起了眉頭,鏡中的自己也跟著皺緊了眉頭。想到自己在後來在外麵奔跑了那麼多年才黑了那麼一點點的,現在想要變回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斐渃遠打量著有些陌生的自己幾遍,他都快忘記自己如此稚嫩的樣子了。甚至當初為了他還想到自殺,嗬嗬,斐渃遠冷笑了下隨即搖搖頭讓自己忘記。
斐渃遠看了看日期發現今天才周末看來不用上班了,想了下又跑到廚房將僅剩的米熬成了粥才跑到斐樂的房間裏去。小東西抱著一個可愛的恐龍的抱枕睡得舒舒服服的,斐渃遠今天才有興致打量了一番,發現是整個房子裏布置的最為精心的了,隻是後來自己走了房子也過繼到了斐樂名下,也不知道後麵被他賣了沒有。
“樂樂,快點起來。”床上的小東西稍稍動了動,小嘴嘀咕了幾聲斐渃遠並沒有聽清楚,他抱緊了些懷裏的小恐龍就又沒動靜了。
“樂樂,再不起來太陽就要曬屁股嘍。”斐渃遠對於孩子其實並不知道怎麼照顧他們,孩子還小的時候他就離家了,現在再彌補起來還是有些手忙腳亂的。當然軍隊裏不是沒有向他示愛的女兵,也有漂亮火辣的美女可是被他一一拒絕了。
現在一下子又見到了兒子,斐渃遠展顏一笑,黑眸中泛著溫柔的光亮,唇角也不由微微的翹起。要是熟悉的人看到他一定會大為震驚。以前的斐渃遠過於的懦弱,雖不至於被人欺負可是在眾人的眼裏依然是個“老好人”。
一個不懂拒絕的人根本不能適應這個社會,所以當有人強勢而又溫柔的出現在他麵前時,斐渃遠忘記自己責任,死心塌地的跟著這個男人。
隻是黃粱一夢,到頭不過是一場空。人們多說七年之癢,可他們相識四年,戀愛也三年,倒頭來換來的隻是他短短的幾個字:“我們分手吧。”
“爸爸……”小東西叫了好一會才迷蒙的睜開眼睛,昨天的事情對他來說實在太累了。又驚又怕的哭了好半天,直到斐渃遠醒來才算停止住了。
軟糯糯的聲音瞬間讓斐渃遠的笑容更加的柔和了,拍了拍小東西的腦袋,看他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像個蘋果不由抿唇一笑。
“爸爸,抱抱。”斐樂伸出自己短短的雙手叫道,斐渃遠高興的抱起的斐樂放在自己的懷裏笑著問道:“都這麼大了還要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