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子不高的劫匪轉眼看著蹲著的人質,左右掃視,隻可能是這裏麵的人報警了,他隨手抓起其中一個婦女的頭發,把她摁在地上,被抓的婦女不停的在他手下苦苦叫喊:“不要!不要!求求你放過我!”但是他的衝鋒槍還是抵在婦女頭上麵,沒有理會她的苦求,掃視了下人質群,一句話也沒說,一聲輕微的槍響之後,這名婦女腦袋就開了花,四肢動彈了幾下就咽氣。
如此近距離恐怖的殺人場景讓人質瞬間不安起來,幾個女的甚至發出了尖叫,但都被身旁的趕緊製止。
殺死這個人之後個子不高的劫匪沒有停止,又抓過一個青年,如法炮製,殺死了他。
張涵看在眼裏,他知道這是要逼他出去,可是為什麼要殺人,那個婦女和青年可能從始至終都不明白為什麼會被殺死,是自己不該報警嗎?如果不報警他們兩個就不會死了,張涵雙手緊緊握住,指甲都快陷進肉裏麵,他很想站起來,可是看著倒在地上死去的人,那死亡的恐懼猶如潮水一般襲來。
終於,劫匪抓起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在他的手裏像是一隻小雞仔一樣,被摁在地上,瘦小的身軀在劫匪巨大的手掌下摁的一點都不能動彈,嘴裏哇哇的哭喊著,潔淨的大眼睛裏不停的流著淚水,而她的母親衝上前去抓住劫匪的手想要掰開,可是她哪有那麼大的力氣?劫匪的手一揮就打在她的頭上,整個人旋轉著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張涵看著劫匪手手指慢慢的扣動,而森森的槍口下小女孩伸著雙手想要去抓住倒地不起的媽媽,可是腦袋卻被死死的摁住,張涵就覺得整個人所有的血液全部衝到了頭頂,再也沒能忍住,心中一想:“死就死了!”牙一咬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劫匪麵前,抓住抵在小女孩頭頂的槍用力的一扯,就把槍口扯到自己眼前,抵住自己的眉心,雙目瞪著劫匪,好似能噴出火來,然後一字一句緩緩的說道:“是老子報的警!”
個子不高的劫匪有些意外張涵的膽量,畢竟能克服死亡的恐懼的人還是很少的。他抬眉看了張涵一下,鬆開抓在手中的小女孩,對張涵不急不慢的問道:“哦?是你報的警啊,老二也不笨,應該不會失手啊,你怎麼報的警?告訴我下可以嗎?以後再搶劫的時候我們就會多注意下了,不斷搶劫不斷學習嘛!”
張涵沒有多理會他陰陽怪氣的語調,揚了揚手上的手表,說:“它,這是我老媽給我買的手表手機,看起來像手表,但其實是手機,厲害吧,想不到吧!你這雜碎!”
個子不高的劫匪沒有理會張涵的粗口,伸手一抓,就把牢牢綁在張涵手上的手表手機取了下來,在手裏把玩了幾下,看了一眼張涵,口中說道:“不錯不錯。”
話音剛落,他眼中閃過一道怪異的光芒,就手把手表拋向張涵,張涵的目光也隨著手表手機轉向空中,看著它在空中旋轉,下落,當落到胸口邊的時候正準備伸手抓取,手表手機後邊突然白光一閃,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插而來,插中了手表之後不減餘力,又隔著手表插在張涵的胸口,一聲破碎的聲音之後,匕首刺穿了手表手機,刺進了張涵的胸膛,刺進了張涵的心髒!
張涵一臉茫然的捂著胸口,感到陣陣痛覺洶湧而來,眼前漸漸的變黑,他努力的往小女孩那裏看去,隻見小女孩已經脫離了魔掌,趴在倒地的媽媽身上,抱著媽媽的頭,眼淚還是不停的流,可幹淨明亮的雙眼此刻正看著張涵,張涵想著她應該能繼續陪著自己的親人了,是件好事,於是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對著她,可是自己嘴裏卻微微嘟囔:“對不起了爸爸媽媽.”
“嘭!”張涵倒在了地上。
個子不高的劫匪踢了幾腳張涵的屍首,見他不在動彈之後,就拔出了刀,轉身走開。
這時外麵傳來了激烈的槍響,還有隆隆的低沉的發動機轟鳴聲。
“嘭!”隻見銀行的大門被撞開,濺起厚厚的煙塵,嚇得蹲在地上的人質大叫起來。
煙塵散去,露出一個龐然大物,這是一輛巨型的裝甲車!
厚厚的暗黃色盔甲上密密麻麻的遍布著彈孔,但都隻是留下細小的凹痕,巨大的輪胎上,鑲嵌的許多子彈頭,都不能打進輪胎裏麵。
裝甲車前方打開一個門,個子不高的劫匪帶著其餘三人走了進去,而那個在警察剛出現就藏起來穿鬥篷的人也一閃而進,小門關閉後,裝甲車有帶著轟鳴的聲音在一片槍聲裏離去。
銀行裏隻留下許多屍體與劫後餘生的人質。
在張涵屍體的胸口上,那個刺穿的手表手機裏的電池原液,帶著絲絲電光,順著匕首切開的傷口流進被刺穿的心髒裏,竟開始慢慢的修複受損的心髒,原本停止跳動的心髒受到原液的修複後竟緩緩開始跳動起來,然而此時所有的人質都沒有注意到這一細小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