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當然知道楊國鋒這就地處理的意思，把東西拉到外麵裝修店裏去，隨便怎麼賣，都要比合同價貴。事後，楊國鋒也沒少給杜威好處，杜威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道，“你看著辦吧！老李知道了，有你受的。”
“我怕個毛線，工資這麼低，還不允許我弄個外快，還讓不讓人活。”楊國鋒抱怨得有道理，像他這種剛進公司的基層銷售員，隻有八百塊錢的保底工資，其他基本上都要靠提成。況且，這樣搞的，又不隻是他一個，被發現了，他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小楊，朱校長今天在不在學校？”杜威這幾天來老法院每次都撲了個空，不知道朱倩倩一個培訓學校校長不呆在學校，會跑到哪裏去。“這幾天都沒看到過。杜哥，這朱校長是什麼人？我看不一般。”
“她不是一般人，還會是神仙啊？”杜威心說這小子一直都在想些什麼？不會是想說一些款姐，期望被富婆包養之類的沒有人格的話吧？“真不是我亂說的，我看這朱校長一點不像是開培訓學校的。”
“這話怎麼說？”杜威對朱倩倩了解不多，除了知道她爸是江北朱家塘村村長，她未婚夫是李國斌之外，其他幾乎是一無所知。
“這學校才開多久？老法院搬了不到一年，她也就是開小半年，按說一般正常的培訓學校都是多打廣告，多招生，你看到他們去打廣告嗎？反正我是沒有看到。最糟糕的是，他們連招生準備都沒有。”楊國鋒指了指培訓學校的教室，“都說培訓學校暑假裏最賺錢，你看他們卻用來搞裝修，這完全可以在寒假或者其他假期的時候裝修起來，她偏偏這個時候弄。我想她要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家裏太有錢了，已經不在乎這點小錢。”
“這是你該操心的地方嘛？”杜威一直認為楊國鋒腦子是挺聰明的，就是沒用到正途上來，一天到晚不知道都在操心什麼，“裝修公司的柯老板沒來嗎？”
“柯老板，一般都是中午過來，現在都三點多了，她早回去了。”
“她走了，你就沒事了。跟我來一下。”杜威開著車帶著楊國鋒去了老公安局，老公安局辦公大樓跟老法院差不多，隻不過加了兩棟老宿舍樓，麵積比老法院大了就不隻一星半點。按公安局的意思，他們這是準備重新裝修之後出租出去，不像老法院那樣把地皮跟房產都賣掉。“你給我估估這地方要是搞裝修的話，得用多少塗料？”
“杜哥，你還真可以，一年上一個台階。”以楊國鋒的機靈勁，哪能猜不透杜威的意思，“杜哥，你教教我，這麼大的工程，你是怎麼包下來的？”
“叫你來估用多少塗料，老子是讓你來問怎麼包下來的？”杜威一腳踢在楊國鋒的屁股上。杜威本來是想讓柯喬來算的，沒想到沒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