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次,早在兩個月前徐謙就遇到類似的情況,不過那時候是安娜和他在一起。安娜可沒方聿南這麼斯文,上去就給了對方一腿,好死不死的碰到了頭,頭破血流的模樣讓徐謙有幾日心情壓抑。
隻是對方狼狽的模樣讓他想起上一世最後的經曆,有些……
那次安娜沒問出什麼來,對方死咬著不說,後來安娜火大了,暴打一頓,人都昏迷了才住手。
事後也沒出什麼事,對方本就做著不正當的工作,安娜把頭發揉亂衣服亂折騰一會,就打電話報警了。
要麼進去住幾年牢,要麼拘留十五天,在安娜的威脅下對方也不敢說是她打的,硬著頭皮掛上了猥褻婦女的罪名,進去了……現在兩個月過去了,也不知道出來了沒。
方聿南抓住人後,並沒有帶往徐謙這邊,而是在原地說了些什麼。徐謙將動個不停的哈士奇放在地上,哈士奇落地後便安分下來,安安靜靜的立在徐謙腿旁。
到好像是嫌棄徐謙的懷抱似得。
徐謙並沒有注意,隻皺著眉看著方聿南那邊,而孔霖受不了寒風跑回房間了,不知道是準備繼續睡還是換身衣服。
起初那人大聲叫著,直說方聿南打他,但在方聿南說了幾句話後,聲音漸漸小起來,到最後嘴巴張張合合,說了什麼徐謙也聽不清楚了。
不知道是說了什麼,方聿南的眉頭皺起,徐謙正準備過去看看,便看到方聿南衝著他招了招手,還沒動呢,哈士奇一溜煙的竄了出去。
“汪!汪汪!”
哈士奇一上去就對著被扭住的人狂叫,引得對方大叫道:“我能說的都說了,你總不能放狗咬我吧!”
說著還想踹哈士奇,方聿南輕輕一扭又是一陣慘叫。徐謙走過來,伸手撿起一邊掉落的相機,折騰半天都沒弄出個名堂來。
“不是那麼用的,上麵有個按鈕你沒看到嗎。”
徐謙翻了個白眼,他隻用過後來推新的數碼相機,這種他還真不會用。
孔霖穿了一件大衣加一件羊毛衫就跑了出來,順手把門鎖了,伸手接過徐謙手上的相機搗鼓起來。
“哦草,真特麼帥!”
徐謙忙湊過去看,照片裏,方聿南騰起於半空,單手撐住車蓋,表情嚴峻,因為是抓拍的原因,有些地方模糊了,徐謙抱著狗的模樣整個虛化了。
徐謙:“被發現了還不忘記拍照再跑,你不被抓誰被抓”
“……你管我啊!快把狗拉開!不讓我告你們縱犬要人啊!”
徐謙都被這不要臉的氣笑了,指著他的右腿對哈士奇道:“兒砸!上!”
“啊啊啊!啊……嗯?你惡不惡心啊!”
徐謙話落,哈士奇就衝了上去,那人各種掙紮都被方聿南壓住,直到……哈士奇在他右褲腳撒了泡熱騰騰的……
徐謙第一時間轉頭,瞪向孔霖:“你給我兒子教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孔霖正樂嗬呢,被徐謙嚇了一跳,忙搖頭:“不關我事啊!我除了喂它吃的什麼都沒幹!”
徐謙咬牙:“澡都沒洗?”
孔霖:“對對……不對!不是我叫人洗了的!我怎麼可能讓一隻……我怎麼可能讓你兒子髒兮兮的是吧……”大爺快放下你手裏的東西!你到底從哪拿的!
徐謙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晶瑩剔透的杯子,看孔霖緊張的模樣想來價值不低。
徐謙看了看手裏的杯子,撇了撇嘴,扔給孔霖。孔霖手忙腳亂的接住,心裏直呼好險。杯子價值他不在乎,但這是某人親自送的,意義不一樣。
最關鍵的是,碎了他會被捶死。
徐謙:“你該慶幸隻是一泡尿,當他不敢咬你嗎。”
那人撇了撇嘴,嘀咕:“一隻狗還真當兒子了……”
徐謙提氣:“兒砸!咬他!狠狠咬!”
哈士奇:“汪!”
“啊——!”
……
“所以,你不但讓哈士奇咬了他,還拿來練了練手,導致人家住院了?”
安娜黑線的看了看徐謙,又看了看方聿南,兩個人之間來回看了幾遍,納悶:“你就由著他?”
方聿南:“沒事。”
徐謙撇嘴:“你上次不也打了人家麼。”
安娜斜視他:“你不知道我學什麼畢業的?”
徐謙想起上次安娜應聘校醫時甩出的學位證書和其他各類證書,納悶:“學醫跟打人有什麼關係?”
安娜笑的溫柔:“我能打到他一身傷,但是驗傷隻會得出輕傷,你知道這以為著什麼嗎?”
徐謙閉嘴,因為工作原因或多或少了解了些法律,自然知道輕傷跟重傷怎麼判定的。
“一時沒克製住麼。”
方聿南拎起哈士奇扔安娜懷裏,起身道:“鬱家前日剛跟我打了電話。”
安娜做了個動作,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