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替人之命淪為奴(1 / 2)

洛悠然目光呆滯,好似未聽到項恒的話,不作答,而是虛無的望著房梁,整個人脆弱如一張薄紙,一滴水便能將她戳破,傷的體無完膚。

借著細碎的皎潔月光,項恒就這般凝視著洛悠然的側臉,一改往日的輕浮調笑,隻靜靜的恍若在等待,又恍若在享受此刻美人在旁的舒寧。

逝者如斯,月兒不知何時已藏於烏雲之後,僅隱隱露出點點迷蒙素光。整個王府籠罩在冷光之下,樹影婆娑,風拂輕搖,發出細碎的摩擦聲。洛悠然與項恒竟一夜無眠,肩並肩躺著,無半點話語。

最終,好似輕盈鵝毛的洛悠然眨動雙眸,眼神雖是呆滯,卻漸漸凝聚點點光芒。

“你叫什麼名字?”項恒從複問,修長的手指搭在洛悠然腰側,輕輕撫過洛悠然光潔的腰肢,神秘的眸迸射令人沉醉的專一。

這一問好似表達了項恒一直在等待,更顯得項恒癡情,隻因美人香名便可用盡無數耐心。但知道項恒為人的女子都明白,他從來不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女人於他,不過是玩物,要便得到,不要棄之也無不可。

漫長一夜,項恒之所以未眠,大概是聞著洛悠然身上的暖香,想起了往事。外表浮華好色之人,也並不見得內裏也汙穢不堪,那是承載萬千而不願外露的黯然神傷,不得別人半點觸碰。

於洛悠然,項恒倒是有些好奇:為何此女子自己要上了他的床,卻又露出失去所有的慘白麵容?莫不是真走錯了地方?可未免太過虛假,畢竟還躲過了護衛不是?方才若是不願,她大可掙紮,拿一堆似夢非夢的理由搪塞,當真要引人嘲笑了。那些女人絕不可能如此純粹。

被項恒一問,加之腰上的觸感,洛悠然渾身一顫,急急忙忙躲開之間竟滾下床榻,摔得狼狽不堪。幾次要爬起來,都蹣跚跌坐。

項恒從來不知何為憐惜,便冷漠的看洛悠然起起落落,沒有一絲要扶她起來的意思。

雖是夏日,但深夜還是偏冷的,洛悠然帶著下身疼痛好幾次砸下去都險些暈倒。唯有石磚上的刺骨寒冷將她激醒,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和滿身淤痕逃離而去。

狂風從耳邊飛快刮過,加之拖鞋“啪嗒啪嗒”與草葉接觸的嘈雜聲,洛悠然在黑夜中漫無目的的奔跑,似受驚的鹿,亡命的。

“離殤?你怎麼在這?”翠紅舉燈高照,瞧見飛奔而來的白衣女子眼熟至極,心下一凝,急急喚出來人的名字。

翠紅乃是與同洛悠然有別無二致容貌的丫鬟的摯友,今夜她與離殤一道幹完活,皆回到房中休息。誰料半夜醒來,卻不見離殤的影子,翠紅先是想離殤去茅房了,可左等右等,也不見離殤歸來,她便匆匆出門尋找。

翠紅一路觀望,步至此地,便聞奇怪的聲音,似有什麼東西作祟。她小心翼翼的循聲查探,怎知剛好撞上了洛悠然一身白衣,還有這古怪露骨的裝扮,讓她不禁憂從心起。

洛悠然被阻斷去路,茫然抬眼,張皇失措之下淚水“啪嗒啪嗒”是止也止不住。她抽抽噎噎,麵對眼前熟悉的臉,頓時撲上去抱著翠紅嚎啕大哭。

這不是她的同桌劉翠紅是誰?天知道在如此無助的時候能遇上摯友是多麼令人慶幸。

“傻孩子,別哭別哭啊~”翠紅出聲安慰,回以洛悠然溫暖的擁抱。

原先遠看洛悠然,翠紅是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如今摟著她,翠紅看見洛悠然身上曖昧的紅印,加之她露骨的裝扮,當即明白過來洛悠然遭受了何等侮辱。

不過她們做丫鬟的有何力量去為自己討回公道?現下能做的便隻是忍氣吞聲罷了。思及此,翠紅無奈哀歎命運不公,隻字不提洛悠然此刻的痛處,用手憐惜的輕撫洛悠然的背,讓洛悠然漸漸平靜下來。

“二逼~~”洛悠然抽噎著叫劉翠紅的外號,全然未覺此時此景此人已不是她所在的那個時代的。

“離殤,你說什麼?”翠紅不解,細心的攙扶洛悠然:“咱們邊走邊說,小心著了涼。”

一路清談,洛悠然到頭來還是不得不承認,她已經穿越了,且是作為丫鬟的身份,沒有半點權利,更別說能過上好日子。加之一來就莫名其妙的將第一次給了到現在都不知是誰的男子,可謂命苦之至!

而翠紅雖說同她的同桌兼損友模樣相同,可終究不是那個二逼劉翠紅。洛悠然與翠紅的關係,完全是建立在之前叫“離殤”的女子之上,翠紅誤以為她是離殤,洛悠然也隻能以“離殤”這個名字暫時生活下去,以後的事隻能做一步是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