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聖誕節舞會,”雖然早就知道琪拉雅聖誕節的時候會去英國度過,可克裏斯還是忍不住想要試一試。心裏有個聲音不停地告訴他:說不定她會改變主意呢,說不定她會參加聖誕舞會,並且接受你的邀請。“我是說,聖誕節舞會,你會參加嗎?”
“噢,不,我沒辦法參加今年的聖誕舞會。”琪拉雅盯著克裏斯被凍的泛紅的臉頰,一時間也不知該怎樣說。“我想,你知道的,這個聖誕節我會呆在英國。”這件事凱莉和奈津都向她確定了幾次,當著眾人的麵她也曾說過,克裏斯不會不知道。不過,現在的問題似乎並不在於克裏斯知不知道了。
“嗯,是的,是的,……那好吧,就這樣。”克裏斯笑著說道。“我得先走了,他們還等著我呢,那麼……明天見。”他退後幾步,衝著琪拉雅擺手,話音剛落,便轉身匆匆跑開了。
“明天見……記得早點回家!”琪拉雅衝著克裏斯的背影喊道。要知道,現在的哈雷可不怎麼安全,或許她應該給奈津和凱莉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別太晚回家?她關上車門,突然又轉過頭,透過車窗看向停在旁邊的那輛黑色卡宴——那是愛德華的車。該不會……,剛才?她打開車窗,試著喊了一聲。“愛德華?”果不其然,對麵的車窗慢慢地滑了下來,愛德華正坐在駕駛座裏看著她。
愛德華的神情是琪拉雅所熟悉的溫柔,根本沒有半分偷聽別人說話被抓包的尷尬,兩個人就這樣直視著對方,像是一幕啞劇。琪拉雅原本隻是想要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想,並沒有覺得愛德華的行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是的,沒什麼不妥,正因為這樣,琪拉雅更鬱悶了。她不自在的說了句再見,關上車窗,開車逃離了這個讓她渾身不自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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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拉雅回家換了件衣服,就直接幻影顯形去了機場。她踏進機場時,艾維拉的航班早已經抵達,她接到艾維拉的電話,直接趕去了機場裏的咖啡屋。琪拉雅遠遠地就看見穿著白色大衣的艾維拉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她笑著迎上去,給艾維拉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以及麵頰吻。“歡迎回來。”
艾維拉笑著捏了捏琪拉雅的臉頰。“走吧,親愛的。”說著一手挽起琪拉雅,一手拖著黑色行李箱,離開了咖啡屋。
半個小時後,母女倆坐在一家東南亞風情餐廳裏,艾維拉的行李已經被琪拉雅用縮小咒放進了施了無限延伸咒的包裏,她還趁著沒人的時候,拿出了在鋸鬥巷買來的防禦項鏈,遞給了對坐的艾維拉。“艾維拉,這是給你的。”等艾維拉接過後,她收回手,率先說道。“這個你先戴著,……暫時別摘下來。”
艾維拉伸手輕撫過胸前的綠寶石項鏈,眼睛卻直直的看向琪拉雅。“親愛的,這是什麼?”她壓低了聲音,敏銳的察覺到事情沒那麼簡單。作為一名單身母親,尤其是一名未成年巫師的母親,她不得不接觸巫師世界,設身處地,才能拉近自己和琪拉雅之間的距離,明白琪拉雅想些什麼,需要什麼。“出什麼事了?”
琪拉雅並不急著解釋,她從包裏取出一份自己整理的剪報遞給艾維拉。那上麵有最近半個月來所有襲擊事件的相關報道。起初她也隻是上網查看些相關的資料,卻不想發現了另一件事。一年前在加拿大溫哥華,三年前在美國西雅圖,七年前在意大利佛羅倫薩……都曾發生過類似的襲擊事件。當然,還不止這些。而引起琪拉雅注意的,是七年前發生在意大利的那一起。
七年前,那時候琪拉雅九歲,這讓她聯想起了那次魔力暴動。她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聖芒戈,艾維拉握著她的手坐在椅子上,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碰上這種離奇的事情,但是她很快就釋然了,甚至有種本該如此的錯覺。她在聖芒戈躺了兩天,第一天昏迷,第二天醒來後被告知自己不僅魔力暴動,還被人施了遺忘咒!琪拉雅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為一場魔力暴動和一個遺忘咒而來到這個世界。第三天,艾維拉帶著她回到她們位於佛羅倫薩的家裏,迎接她們的卻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