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軒飛揚的袍腳拂過蓮花方磚,他走出幾步,又忽然停下:“貴妃可介意將這名奴才送給朕。”

眼底閃過一絲狠辣,木香菱恨不得將這個吸引了帝軒全部注意力的奴才淩遲處死,然而她卻隻能不甘心地裝出一副笑臉,“天下的奴才都是皇上的,怎可用送這一詞。陛下若喜歡,帶走便是。”

金碧輝煌的寢宮內,宋曉同幾名太監宮女跪在門口,等著偉大的皇帝陛下出浴。

嫋嫋的熏香彌漫在偌大的房間內,沁人心脾,隻是在目前這種狀況下,宋曉隻覺得渾身不自在,她在腦海中否決了一個又一個逃脫計劃,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手心也開始冒汗了。

門外是大批禁衛軍,她不能硬闖,房間內隻有幾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女太監和獨自沐浴的帝軒,如果她能挾持住帝軒,也許就能順利逃跑。

隻是這樣做冒的風險太大,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不一定是帝軒的對手,更何況他也未必識破了她的身份,她貿然出擊隻會暴露自己,現在隻能以不變應萬變,走一步算一步。

“轟”浴室的門被推開,僅著純白睡袍的男子從裏麵走出來,微濕的頭發披散在腦後,鬆散的睡袍露出大片健碩的胸膛,湛藍的眼眸在門口輕輕一掃,紅潤的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尊貴霸氣的帝王此刻散發出來的卻是無盡的魅惑邪肆。

“你過來替朕按摩。”走至龍床坐下,帝軒慵懶地下令。

宋曉當然知道他在叫誰,她很想裝作沒聽見,但身旁的宮女太監一直用肘撞她,她再不過去就真的會引起懷疑。

不清不願地慢慢走過去,帝軒見她走來,翻了個身,姿勢舒服地趴在床上,示意她可以開始了,同時他也屏退了屋內的其他人。

房間內隻剩他們兩個,安靜地有些詭異,宋曉認命地擄起袖子,伸出素白的小手,就在帝軒的背部慢慢按摩起來。

“你替人按摩都隔著衣物?”倏地,帝軒低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讓宋曉恨不得一拳給他砸過去。

“奴婢身份卑微,怎敢碰觸陛下龍體。”惶恐地說道,心裏卻在思索要不要趁機抓住他。

然而,就在她心念電閃的瞬間,身下的男子突然扯出她的手腕,將她甩上床鋪,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

“還要裝麼,皇甫瑾?”沉重的身軀壓在宋曉身上,被完全困住的她在聽到這句話的下一秒,頓時如沐冰河。

“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既然已經被識穿,也就沒什麼好裝的了,她收斂起臉上的惶恐,冷靜地注視著他。

將她的手按在兩旁,帝軒湊近她的耳旁,在她耳蝸裏吹著熱氣,他語氣輕柔然而話語卻生冷似鐵:“你以為同樣的把戲能玩幾次?誰給你的膽子,你竟敢一次又一次惹火朕。”

說話間,他含住她細膩的耳珠,重重咬下,同時大手收緊,恨不得將她的手腕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