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礦上汙染引發官司難的事,說難也不難,說不難也難。就看輩伯伯您想怎麼解決。”陶濤賣關子說。
“怎麼說難也不難,不難也難?”裴金坤疑惑不解地說。
陶濤來醫院不是和裴金坤談論黃家峪礦汙染事件和引發的官司,他是另有目的。
可眼下陶濤不談論又不行,隻有這樣他才能和州江的大亨裴金坤父女零接觸,才能讓這對父女看到他是竭盡全力在為他們出謀劃策,真心實意幫他們走出低穀。他就問道:“輩伯伯,黃家峪村民起訴集團要多少錢?”
“集團法律部給我彙報過,上百戶村民索賠汙染造成的損失是五百多萬元。”
“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輩伯伯打算想怎麼解決?”
“我是不想給這筆錢,要是給的話不早就解決了,也不至於鬧出這次群體事件來。我對法律是門外漢,集團法律部那幫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白養了!”
“輩伯伯這樣說我明白了,官司的事說難也不難。我學的是法律專業,走法律程序靠的是證據,村民們根本拿不到開礦汙染造成莊稼減產的直接證據。這樣對集團是個利好。”
“村民拿不到證據,法院的人會不會調查取證?”
陶濤解釋道:“按照法律規定,村民作為原告不能舉證,法院可以判決原告敗訴。但是法院要調查取證,也不違反法律程序,真的能夠證實開礦汙染與村民莊稼減產有因果關係,集團就要賠償村民的損失。”
裴金坤歎道:“賠償村民的損失那就是官司輸啦,官司輸啦對集團造成的負麵損失遠比賠償老百姓那幾百萬多的多。這就是我所擔心的。”
陶濤說:“是啊,輩伯伯的一世英明比官司敗訴造成的負麵損失更大。現在問題的關鍵在法院,案子又是法院‘特別合議庭’辦理,這也就是說不難也難的事。”
一直聽得入迷的裴佳插話說:“法院‘特別合議庭’辦理怎麼就難呐?”
“這‘特別合議庭’法官不按正常套路出牌。還記得你們集團的那個業務經理楊林吧,就是因法院調查取證才住進了監獄。”這件事還是孔忻和他聊龔錚時知道的。
“這也是我擔心的。佳佳剛認識的男朋友就是這‘特別合議庭’的法官,他不幫忙就算了,卻堅決要辦這個案子,還把佳佳的好心當成是行賄,你說這讓人有多傷心啊!”裴金坤“吐槽”龔錚。
陶濤感到裴金坤對他逐步的信任,就放開說:“輩伯伯說的這個法官就是我大學的同學龔錚對吧?”
裴佳“抓狂”地說:“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這個‘A貨’,我和他不再有任何關係!”
龔錚的“退東西”和“辦汙染案”大大超過裴佳的心理底線,心理遭到極大傷害的裴佳認為龔錚不再是她的偶像,而是她的“嘔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