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驚,任盈盈麵容大變,立即站起來,對著所有人道:“都不要妄動!”眼神裏麵滿是關切。
司徒俊鵬大聲怒喝:“歸落言,你要是膽敢傷害令狐公子一根汗毛,我司徒俊鵬就保證你碎屍萬段!”一聲落,外麵呼啦啦湧進來百餘名盔甲武器的日月神教弟子,一個個橫眉怒目圍住了歸落言。
洛錦鯤也是對著歸落言道:“你放了他,男子漢大丈夫,竟然劫持人質,傳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嗎?歸落言,你放了他,我做你的人質!”說著徑直走向了歸落言。
司徒俊鵬一拉洛錦鯤的胳膊:“大哥,不可!”
洛錦鯤對著司徒俊鵬耳邊輕聲道:“賢弟放心,我不會有事,鴻弦更沒有事!”說著依然向著歸落言走去,突然一道身影攔住了洛錦鯤:“洛使者,不要輕舉妄動,我徒弟還在他手裏呢!”是總教的聽雨使者,一臉關切的看著被歸落言劫持的令狐鴻弦,這個徒弟是為了救自己才被歸落言劫持的,所以很是緊張,心裏更加喜歡這個新徒弟了。
洛錦鯤無法再向前走,突然蘭煙嫣“撲通”跪倒在了地上:“教主,任教主,煙嫣求求您了,放過落言哥哥吧,我保證少爺沒事!”然後又焦急的對著歸落言道:“落言哥哥,你千萬不要傷了他,你...”
歸落言厲聲道:“嫣妹,起來,我們走!”一邊單手拉住了令狐鴻弦的胳膊,一邊對著跪在地上的蘭煙嫣喊道。
但是神教的弟子沒有一絲的讓路的意思,洛錦鯤和司徒俊鵬兩大使者也不說話,流雲六使一臉焦急,在西域波斯,他們對弟子傳承看的是十分的重要的,因為一個人隻能有一名親傳弟子,而且如今這聽雨使者的弟子可是剛剛收的,還是中原日月神教教主的兒子,千萬不能有絲毫閃失的,六個人直接就攔在了歸落言的退路,門口處。
可是此時,歸落言懷裏的令狐鴻弦自己的脖子竟然向著寶劍一挺,立即一絲血跡滲出來,眾人大驚,就是歸落言也是十分吃驚,他根本不會殺他的,一看這令狐鴻弦如此,也就承情了,立即道:“你們想要我殺了他嗎?”
低聲在令狐鴻弦耳邊道:“多謝!”
令狐鴻弦緩緩轉著身子,在歸落言耳邊道:“哼,別以為我想救你,隻是我答應了姐姐,不想你死在這裏而已,我要是不救你,你必死無疑,我怎麼給姐姐交代呢!”
歸落言一下子愣住了,任盈盈看到自己的兒子脖子裏麵竟然滲出血漬:“全部散開,給我放他們離開!”眼神中流露著慈母的憐愛。
令狐鴻弦心有不忍,用後背緊緊向後靠歸落言:“快走吧,我不想看到母親如此為我擔心!”
呼啦啦,所有日月神教弟子讓開了一條道路,歸落言拉起來跪在地上的蘭煙嫣,三個人一起向後退。
任盈盈又道:“所有人不許靠近,讓山路上的弟子全部撤了,放他們下山!”
司徒俊鵬剛要說話,一下子被洛錦鯤拉住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司徒俊鵬恨恨的扭過身去。
歸落言聽到了令狐鴻弦的話語,立即回想起來那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回憶那麼的清晰,初遇官道,火海相救,溪邊細雨,庵堂求衣,恒山重逢,華山鍾情,一幕幕重現心頭,被令狐鴻弦撞了下前胸才回過神來,一步步下了黑木崖,任盈盈親自帶著諸位使者跟隨下了山門,後麵的幾百弟子也是緊緊相隨,正門口的四尊神武大炮也是冷漠相對,卻不敢輕舉妄動。
轉過幾個山口,三人消失了蹤影,任盈盈對著司徒俊鵬道:“俊鵬,你一個人跟上前去看看,看他要把鴻弦帶到哪裏去?”
“是,教主!”立即施展輕功騰身過來,向著三人的背影而去。
任盈盈對著洛錦鯤道:“錦鯤,現在你立即去整頓我神教弟子,克日我們向江南進發,他朝廷派兵要剿滅我神教,哼,這歸落言竟然孤身一人前來挑戰我神教,我現在就去江南滅了他歸家,同時也為錦鯤你洛家沉冤雪恨!”
洛錦鯤聽著這話,雖然心裏萬分感激,但是心裏卻隱隱的感到了一陣陣寒意,向問天當年豪氣幹雲,十足的江湖草莽豪客,但是卻謹慎處理和中原武林江湖之事,而任盈盈嬌媚動人,卻鋒芒畢露,咄咄逼人,正好相反,怕江湖又會被自己神教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但是依然拱手道:“是,教主!”
山腳,歸落言和蘭煙嫣看著視力範圍內看不到後麵的日月神教的人了,突然聽到一陣悠揚的簫聲,直接直直的鑽入腦海,竟然腦海裏麵再次浮現出來自己和令狐煙語相識的情形,嘴角竟然帶出來一個笑容,隨著簫聲落,山腳處緩緩走出來兩匹馬,一黑一白,馬上之人,一男一女,男的黑衣,女的黃衫,馬蹄踢踏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