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還在這?”
“因為人家都說,本姑娘太笨啦,買回去還得供著,所以……”季歌從兩個蘋果中拿出一個大的,遞了過去。“喏,分你個大的!”
“你……”蕭若陽北堵得說不出話來,接過來泄憤似的咬了一口。
時間在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中過去,季歌得知蕭若陽和她一樣是從A市來的,當即兩個人聊得非常投機。車進了青海省西寧地帶,周圍的樹鬱鬱蔥蔥,同湛藍的天空交相呼應,勾勒出一片完美的桃花源。西寧的溫度正好,氣候適宜,季歌好心情的脫下身上的羽絨服,打開車窗,應該是剛下過雨,空氣裏還帶著泥土的芬芳。
蕭若陽手邊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低聲講了幾句,看了一眼後座欣賞美景的季歌。應了聲好,掛了電話。回頭對季歌說:“對不起。”蕭若陽頓了頓接著道,“我隻能帶你到這了。”
季歌回過頭來應了聲好,利落的跳下車,轉身離開。蕭若陽看著她搖搖頭,跟著下車,留了電話給她,末了丟了句,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季歌看著他的背影,撇撇嘴離開了。蕭若陽似乎知道似的,隔著老遠的距離回頭喊了句,“小丫頭,別撇嘴,這地方還是注意些好。”季歌頓了頓,按在刪除鍵上的手還是收了回來。
季歌偶爾歡脫的在馬路牙子上,蹦幾下,享受著大自然的美好,盡情的呼吸著這裏的空氣。車輛遠沒有東方都市的密集,沒有那麼多的喧囂和塵埃。偶爾幾輛車過去,留下一片模糊的車影。
蕭若陽遠遠的瞧著,僵硬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放鬆的微笑。他在半路上接道部隊長官打來的電話,要求他即刻回部隊報道。
“陽子,回來啦!”門口的衛兵跟他打招呼。
蕭若陽點點頭,將車開進去。
辦公室,蕭若陽站在門口,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喊了聲‘報告’。
“進來!”蕭若陽踏著標準的正步進去,卻在裏麵見到了一個意外來客:自己的父親——軍區參謀長周正。“首長好!”
周正站起來回了個軍禮,這才打量著自己的兒子。
旁邊的劉政委說道:“若陽回來啦!”
“是!”蕭若陽沒有看自己的父親。
“事情辦完了?”
“是!”
“劉政委,我有話要和這小子說,你看?”周正偏過頭看著自己這個兒子。
“是,首長!”劉政委敬個軍禮走了出去,臨走前瞪了蕭若陽一眼,他們部隊對這個官二代,是沒話說的。剛開始來的時候,以為他是個大少爺,來養身子的,但是,事實證明,這小子不光有身世,本事也大得很。雖然還是個軍校生,但訓練什麼的從不拖後腿。
“你在這還好嗎?”周正問道。
“報告首長,挺好的。”蕭若陽目視前方,不去看這個男人,他的父親。
“你別給我整這套!老子是你爹,不是領導!”周正拍了一下桌子。
“戰場上無父子,這是家父交給我的道理,做兒子的不敢違背。”蕭若陽依舊沒看他,淡定的說著。
“好啊,你現在長本事了是吧,老子知道那件事上對不起你,可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說話?”
蕭若陽緩緩看了他一眼,“不能。”
周正氣的發抖,看著自己這個叛逆的兒子。那件事以後,因為他的叛逆把他丟到了軍校裏,沒曾想還是不安分,才狠心將他丟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曆練一下,結果還是這個熊樣!
“還有多長時間就回去了?”
“45天。”
“這次想清楚了?”
“沒有。”
“你淩姨也不容易,你就不能好好和他們說話?”
“我沒錯,當初她有膽量那個家門就該有膽量承受這一切。”蕭若陽的拳頭狠狠的攥著。
“老子早晚被你氣死!”周正咳嗽了幾聲。
“氣死了正好下去給我媽賠罪,不錯!”蕭若陽轉身就走,“那件事對我來說,這輩子都忘不掉。你不該跟我道歉,因為你對不起的從來就不是我!”
周正看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難過的捂著胸口。用力的呼吸幾口氣,最終卻沒支撐住‘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門外的小戰士匆匆忙忙衝進來:“首長、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