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將就你就憋著。”男人不留情麵的說完,季歌惡狠狠的在他身後比劃幾下,垂頭喪氣的倒回去,歪在床上發呆。這幾天一直都這樣,凡是她想要出去都會被拒絕。如果糾纏的狠了,便會得來一句‘為了你好’把自己搪塞回來,這樣與世隔絕的日子,季歌真的快要瘋了。百無聊賴的數著天花板上的格子,季歌突然計上心來。揪著杯子慘戚戚的發出微弱的呻吟:“疼、好疼啊……”

門外的人一開始並沒在意,這幾日季歌出的幺蛾子不少,他已經習慣了。季歌喊了一會兒自己也覺得煩躁,被子一蒙閉上眼睡了過去。

看著季歌的男人這才覺得不對,進門一看季歌毫無知覺的躺在那,立即慌了神。“來人呐,來人呐!”

紮西很快聞聲進來,轉頭看著看門的男人,“怎麼回事?”

她剛才喊疼,一開始我沒在意誰知道後來她就暈過去了。

季歌被這些聲音吵得有些煩躁,迷迷糊糊的聽著他們的談話。

“她要出了什麼問題我宰了你!”紮西壓低了聲音訓斥,卻還是被季歌聽了個正著。

“老大,她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還怎麼……”手下人話還沒說完,卻被紮西謹慎的打斷。

“去,把醫生叫來。”

季歌這才慢悠悠的睜開眼,一副不解的模樣:“我怎麼了?”

紮西緩了緩自己的臉色關切的詢問:“小丫頭,哪裏不舒服?”

季歌裝著麵色尷尬的捂著被子:“沒事。”

這番模樣反倒更令人心生懷疑,紮西揮手命他們去喚醫生過來。醫生很快來了,季歌卻死死揪著被子不肯撒手。著急的嗬斥:“起開起開,我沒事。”

“丫頭,讓醫生看看哪裏出問題了。”紮西眉眼微沉,第一次碰到這麼好的貨,可別是竹林打水才好。

“大叔,你也知道女孩子一個月總有……”季歌難以啟齒的模樣,看在一屋子男人眼裏卻有幾分不解。

“丫頭,你慢慢說,別著急。”

“我……我大姨媽來了!”季歌認命的慘叫一聲,反正不管怎麼樣今天老娘是一定要出去的!否則怎麼對得起自己這麼辛苦的演戲。

這句話卻讓屋裏的男人一陣緊張,大姨媽?他們做事情做的挺隱蔽的,怎麼會被發現呢?如果被發現的話該怎麼辦?一瞬間所有的目光全部看向紮西,等待他第一時間下指令。如果必要的話,他們可以做掉季歌。

屋子裏的氣氛一瞬間陷入無限的沉默之中,即使再腦缺的人也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何況,季歌本身並不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沉默的氛圍。

紮西並沒有慌亂的意思,反而十分淡定的詢問:“你大姨媽和你的病有什麼關係?”

季歌眼睛骨碌碌打量兩圈,細如蚊呐的解釋:“就是……就是女人每個月那幾天來的月事啦。”

說完,掀起被子整個人兒都鑽了進去。

不出她所料,外麵的人先是一陣鴉雀無聲,繼而爆發出陣陣爽朗的笑聲來。季歌卻不知為何從這些漢子身上聽出一些嗜血的蕭索意味來,不由自主的瑟縮一下,不敢再說什麼。聽他們笑了半天,她才一把掀開被子:“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老娘要出去。”

紮西欣賞的目光打量過去:“不錯,是個爽朗的。”

“我要出去買衛生巾去,趕緊的!”季歌幹脆的說完,一板一眼的坐在那和紮西大眼瞪小眼。害怕嗎?肯定是怕的,但是從他們的笑聲裏,季歌更加明確的知道自己的處境和應該詞采取的應付的手段是什麼。

紮西想要應下,門外卻突然闖進一個小廝來。“老大,有客人來了。”說完,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季歌看過去,隻見紮西眉間一緊。見到季歌打量的眼神,頓了頓說道:“什麼客人?請到這來就是。”

眾人阻攔,“老大,這兒恐怕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說在這就在這,去吧。”紮西在椅子上坐下來,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所謂的客人很快來了,幾個五大三粗的黑人冷著一張臉進來,張嘴哇啦哇啦說了一通外語,紮西他們幾個不知黑人說的是什麼意思。雖然幹的是玩命的買賣,但這種高大上玩翻譯的事情還真沒幹過,一時間事情陷入僵局。尤其對方還是外國人,這些人也不過是偶然闖入他們的禁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