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嘛?”司機滿眼驚恐的望著紅裙女孩兒手裏握著的那把巨型鐮刀,聲音顫抖不止。
紅裙女孩兒突然咧開嘴巴,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她用一隻手輕而易舉的將巨型鐮刀舉向半空中,緩步朝著司機麵前走去。
司機連連退步,一不心,癱坐在了地上。
他連滾帶爬,想要遠離紅裙女孩兒。
可是,不管他如何奮力爬行,紅裙女孩兒與他之間的距離,都在不斷地以一個緩慢的速度縮著。
“不,不要”司機痛哭流涕。
巨大的恐懼感,如同一把鈍刀,在他的心頭來回切割。
他明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卻仍是忍不住懼怕紅裙女孩兒手中的那把巨型鐮刀。
仿佛,那把鐮刀上有著一股魔力,能夠輕易讓他品嚐到百倍於死亡的痛苦!
“三年前。”
“005年11月1號。”
紅裙女孩兒的腳步不停,突然開口,報出了一個日期,問道,“你可還清清楚楚的記得這一?”
“不!我不記得!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司機還是一個勁兒的在地上爬行。
紅裙女孩兒的腳步,不疾不徐。
她似乎是故意在用這種方式,折磨那爬行的司機。
“你不願意記得,那我就來幫你記起!”
紅裙女孩兒的聲音,再次響起,冒著淒冷的寒氣。
“北郊。”
“山水城。”
“棟一單元1001房間。”
“淩晨兩點鍾左右。”
“入室偷盜的偷被驚醒的主人當場發現,一怒之下,打暈了主人一家三口。”
“偷將主人家裏值錢的東西,洗劫一空,臨走之前,還故意將然氣的閥門打開,並放了一把火,製造出意外火災的假象,成功的瞞過了警方的偵查。”
“那個殺人放火的偷,就是你!”
“你知不知道,那一家三口,在火勢剛起的時候,就已經從暈厥中醒了過來。”
“他們並不是在昏迷中死去的。而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被大火活活燒死的!”
“玲!玲!玲!!!”
“你聽,那對兒父母,正在聲嘶力竭的呼喊著他們那個被濃煙熏暈過去的寶貝女兒呢咯咯咯”
“他們用身體,替女兒阻擋火舌”
“咯咯咯瞧,他們的女兒終於在他們倒下前,醒了過來”
“可醒過來又能怎麼樣呢?!”
“除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燃燒起來之外,還能幹什麼?!”
“死亡!”
“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樣子!”
“多麼美妙的旋律啊”
紅裙女孩兒的臉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此時的她,微微閉著雙眼,有節奏的搖晃著手裏的那把死神鐮刀。
而那把巨大的死神鐮刀,儼然已經變成了她手裏的指揮棒。
死亡的腐朽氣息。
猩紅的血色暗流。
兩者交織在一起,在紅裙女孩兒手中握著的那把巨大死神鐮刀的鋒利刀刃上,盤旋、纏繞
猶如兩具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的光溜溜的胴體,耳鬢廝磨,水乳交融,在刀鋒之上翩翩起舞
旋轉
跳躍
永不停歇
好似在跳一支沒有終點的亡靈華爾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