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突然出現這麼多軍人,縱是四周的圍觀者,也能清晰地感覺到現場的氣氛悄然改變。
便裝青年旁若無人的從吳乾麵前走過,走到胡蝶身前,蹲下身去,伸出手,撩撥了一下胡蝶額前的碎發,看清她的長相之後,重新站起身來,走回到中年少校身邊,開口道:“爸,我已經看過了,確實是胡蝶。她受傷很重,五官都被打變形了。”
“誰幹的?”中年少校聲如洪鍾,不怒自威。
便裝青年掃了吳乾一眼,隨即,輕蔑一笑,反問道:“誰幹的?自己站出來!”
四周圍觀者見這群軍人竟然認識胡蝶,都忍不住替吳乾捏了一把冷汗。
宿沛文咬了咬,當即就要挺身而出,把打人的事攬到自己身上,結果,她剛抬起腳,還沒來得及邁出去,就被吳乾一把抓住手腕,攔了下來。
不過,他們倆的動作卻是落在了眾人的眼中。
便裝青年眼含戲謔之意的望向吳乾和宿沛文,一臉玩味表情的笑著問道:“怎麼?敢做不敢當嗎?”
他的聲音剛落,孟婉娘就嘲諷道:“有什麼敢做不敢當的。隻不過是你沒有資格讓我師父主動站出來罷了。”
聽到孟婉娘的話,便裝青年很感興趣的扭頭朝她望了過去,問道:“你是誰?”
問題剛問出口,他就看到了站在孟婉娘身邊的南宮綺晴,不由地一愣。
很明顯,他不認識孟婉娘,但他認識南宮綺晴。
於是,不等孟婉娘回答他的問題,他又緊接著問道:“南宮姐?你怎麼在這裏?”
南宮綺晴不鹹不淡的回道:“我跟幾個朋友一起在這裏吃飯。”
孟婉娘原本見便裝青年認識南宮綺晴,便沒有再急著開口話,不過,等她聽到南宮綺晴的語氣之後,就知道南宮綺晴跟眼前這個便裝青年並沒有什麼交情,於是,她才又開口道:“真沒禮貌,問別人是誰之前,自己難道不應該先自報家門嗎?”
便裝青年顯然對南宮綺晴更感興趣一些。
他也不搭理孟婉娘,而是望著南宮綺晴道:“南宮姐,不知道哪幾位是你的朋友。待會兒,我們萬一跟人在這裏動起手來,也好心些,別誤傷你的朋友。”
他的聲音剛落,孟婉娘就故意挽起南宮綺晴的手臂,隨便搖晃了幾下,鄙夷道:“喂,子,你是不是眼瘸啊?這都看不出來誰跟誰是朋友嗎?”
便裝青年聞言,壓下心頭的火氣,瞪了孟婉娘一眼之後,道:“看在南宮姐的麵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別別別,千萬別。”
孟婉娘擺手道,“你真不用看任何人的麵子。”
“你”
便裝青年眯起眼睛,目光危險的注視著孟婉娘,冷聲道,“別給臉不要臉。”
“呸!”
孟婉娘當即啐了口唾沫,“崽子,老娘稀罕你的臉?!”
便裝青年聞言,忍無可忍,雙拳一握,當即就要揮拳轟向孟婉娘。
可就在這時,中年少校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春洋,回來。”
便裝青年鬆開雙拳,轉身回到中年少校身邊,疑惑的問道:“爸,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