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結束,木門培江與木門春曉登台,木門培江正欲說話之時,台下快步走上一個男子,在他身後附耳說話,木門培江望了望台下,低聲詢問木門春曉,卻見她搖了搖頭。
眾人知道必有變故,卻見木門培江說道:“抱歉了各位,小女有一好友臨時加了一件拍品,來不及登記,現在立即呈上,請各位品鑒。”
方誌勇看見木門父女頻頻望向他們這一桌,環顧左右,低聲問君子宇:“君大哥,是你的拍品嗎?”
君子宇笑道:“看看。”
兩名妙齡女子扛著拍品上台,像是一個平麵框架,上麵覆蓋紅綢,木門春曉上前揭下綢緞,竟是一幅畫。
畫名《天馬渡海市春曉》。
畫布上一片廣闊無垠的蔚藍海麵,近景左端有幾座海洋都市建築物,頂層正是天馬渡海市獨特的銀色鬃毛狀金屬,反射著淡淡金光,右端有一展翼飛獸,獸背上是一個女生背影,她眺望遠方,一輪大紅朝陽浮出海麵。
畫名春曉,旭日東升蘊含生日之意,眾人會心一笑,已然知道這副畫乃是為木門春曉生日所作。
卿斯遠哼道:“不就是一幅普通畫作,搞得神秘兮兮。”
君子宇知她為人,懶得理會,林鳳正欲反駁,卻聽到大廳內咦聲四起,看了過去,才發現發聲之人都已成年,隻聽他們說道:“念畫。”
所謂念畫,是指念武者以動物血肉為顏料,畫畫時發動念武,附念其上,使觀者可以從中感知武念,所說畫中魂念遠不及念武試劑,但經年不消,常觀常感,另有一番功效。
魏洗嶂前排就坐,他施念在畫作上拂過,感受到一股盎然生機,心中思索,神情古怪地看向台上木門培江,詢問:“鯨聲長生訣?”
木門培江點點頭,尷尬一笑,說道:“是魯老怪的氣息。”
林鳳問:“君大哥,為何木門大叔臉色奇怪?”
君子宇笑道:“木門家主口中所說的魯老怪,乃是一個大名鼎鼎的印象派念武大師,歌中留命魯疏影,他精書畫,攻岐黃,尤擅鯨聲長生訣,平生治愈眾多念武者,深得海洋英雄敬佩。年輕時,魯大師與木門家主同時愛上一名女子,那人就是春曉的親母,魯大師從此不肯再見木門家主,終年**海洋。”
廳中不少人清楚這段往事,善意地笑出聲,木門春曉難堪地低下頭,隻盯著鞋麵,暗自腹誹:“宇怎麼就送了魯大師的畫呢?”但轉念又想:“魯大師對父親有成見,這副畫作,宇必是費了很大心思,誒,他對我真好。”
她正胡思亂想,卻聽到卿斯遠喊道:“我剛上網查詢,魯疏影大師收錄作品並沒有這副,會不會是假冒的?”
木門春曉心說:“今晚斯遠盡是胡鬧,父親和魏都督都已確認,難道有假不成,過後我得好好說她,免得日後難以和宇相處。”
卿斯遠如果聽到木門春曉心聲,少不了暗自啜泣,不過她此時毫不知覺,自以為戳穿了君子宇的騙局,正得意洋洋。
大廳卻無人附議,因為各人桌麵的投影出現了一個長發英俊的中年男子,他提著一個暗花小酒壺,對著鏡頭道:“木門老賊,小婧生得一個好女兒,別以為我受君子宇所托給畫了一幅畫你就贏了。我在此聲明,這副春曉圖是留給幹女兒的嫁妝,拍賣現場的各位英雄好漢,幫我狠狠競價,讓這老賊大出血,魯某在此謝過,鞠躬告退。”
木門家大業大,一幅畫的價格不值一提,但魯疏影明顯就想惡心一下木門培江,是以眾人哈哈大笑,魏洗嶂最先起價:“一千萬。”
“一千五百萬。”話音剛落,立刻有人緊跟著加價。
“一千六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