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花社眾人從下馬街回到南皇大,九灣行宮送來一堆消腫化瘀、內服外敷的療傷藥,君子宇挑出一些,找人給流星花園社其他成員送去。
這天入夜,他和林念溪浸泡了草藥湯,行宮派來一位內力深厚的宮女,手法嫻熟為君子宇塗抹藥膏、按摩推拿,前後忙了將近一個時辰,君子宇倦意上頭,略略用過餐後便上床安睡。
一覺睡到翌日清晨,君子宇通體舒暢。午後,他和林念溪來到武館,黃元華等人俱在,君子宇便問各人身體狀況。
眾人恢複得很好,黃元華道:“社長,你給我們的是什麼療傷聖品?太神奇了,簡直滋陰壯陽,美容護膚。”
君子宇道:“少林小還丹、武當回春丸,想美容是嗎?早知道就給你烏雞白鳳丸了。”
眾人哄笑,陳芳突然上前,圍著君子宇和林念溪,不停用鼻子嗅嗅,說道:“林念溪,你用的是什麼配方藥水?和社長身上的的味道一樣……”
話音未落,“哦——”鐵換花等人立馬長籲短歎,不住打量君子宇和林念溪二人。
昨晚兩人一起共浴藥湯,一身藥味難以消除,君子宇低頭咳嗽幾聲,林念溪故作鎮定道:“哪有?”語調羞昵,有不打自招之嫌。
“元華,你怎麼看?”韋元華問道。
“元華,我看此事大有蹊蹺。”黃元華答道。
春波藥草相對浴,此時此刻難為情。
眾人打趣一番,平日裏,他們早看出林念溪一顆芳心早係在君子宇身上,兩人郎才女貌,社友早就樂見其成,此時揭開,皆大歡喜。
林霞和陳芳走近林念溪,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不點破,隻說些家長裏短,如同陪伴女子出閣。
林念溪偷偷睨視君子宇,見他含笑不語,心知從此能在眾人麵前,扮演情侶身份,正大光明陪伴君子宇。她幸福之情,溢於言表,隻覺今生今世,歡喜莫過於今時今刻了。
各人練習武功一會兒,君子宇召集眾人,說道:“昨天,我們與獸人搏鬥。今早,我想到一個問題,想和大家商量。”
汪劍通道:“社長你說,是什麼情況,我們議議。”
君子宇道:“什麼打法或者招式殺傷力最大?”
眾人低頭沉默思索,昨天戰鬥情景,曆曆在目,獸人甲堅肉厚,刀槍難入,各社友包括君子宇絕招盡出,也很難有效降服獸人,若不是有街坊出手,單憑流星花園社這幾個體武生,恐怕搞不掂吃肉的獸人蘇亞雷斯。
林霞歪著頭想了想,道:“手是一扇門,全靠腿傷人,若是不論器械的話,應該是腿功吧。不過,昨天我的表演寶劍居然刺不進獸人的身體,他一定有狂化的潛力,單靠拳腳,怕是不能傷害他。”
鐵換花道:“是也不是。踢腿容易失掉重心不說,身高腿長的人使用腿功才有優勢,像昨天這種情況就不適合。腿功要打人,離不開跑、跳、躥、蹦,踢人上半身容易奏效。但昨天的獸人身高近三米,誰若是想踢他上部,那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陳芳道:“指功呢?昨天社長用一指禪戳了好幾個洞。”
君子宇搖頭道:“外傷而已,那個獸人有鱗甲防身,皮粗肉糙,而且還會功夫,所以指力透不進它的體內。一般說來,指功要一招致命,最好還是點穴,如果昨天它不是中門大開,而是用手臂護著心口,我也很難下手。”
韋元華道:“手是人類使用最多的部位,拳術或掌法是武者最能依仗的功夫。”
黃元華道:“昨天我出拳,感覺是有史以來最有力的,結果也沒能將透勁打入獸人體內,被他鱗甲和肌肉把勁力擋住了。”
眾人七嘴八舌,還是毫無頭緒。
但下馬街戰事凶威,各社員親身經曆了生死考驗,習武練功再不似以往那般,隻專注於交手勝負,他們自此知道,人生比擂台大得多,現實瞬息萬變,預備周全了,方能安枕無憂。
流星花園社昨日麵臨的境況,使眾人體驗了生離死別,以及在危急關頭舍友奮不顧身的互助情誼,感情雖然因此大近,但想到行之有效的功法,提高眾人戰鬥力,才是一勞永逸的解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