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宇在屋內聽到鈴聲,拉開門,看到屠秀秀清秀的小臉。
她站在門檻邊上,接過手機,致歉道:“社長,真是對不起,看我丟三落四的。”
“你這小迷糊,”君子宇步出房門,吱的關上門,道,“走吧。”
“社長,這麼晚了,你要出去?”
“他們打電話上來,說是先走一步,隻能我送你回公寓了。”
屠秀秀一聽,輕道:“無情無義的家夥。”隨即垂下頭,小吐香舌,眼睫毛輕輕顫動不已。
進了電梯,兩人默不作聲,進入地下停車場,君子宇走向自己的車位,商鷹他們開走了兩輛,車位上還剩下一輛三棲車、一輛跑車、一輛加長轎車。
三棲車噪聲大,夜裏駕駛有擾民之嫌;跑車狹窄,酒後肢體伸展不便,君子宇略一思索,走到黑色加長轎車的車門前,對著車鎖按上食指,車燈一閃一閃亮了起來。
他拉開後座車門,一伸手,指尖向內,說道:“穿著水晶鞋的小女孩,晚上十二點快到了,請坐南瓜馬車回家。”
屠秀秀撲哧一笑,蹦到君子宇跟前,兩手拎起上衣下擺,稍微往上一提,並腿屈膝道:“謝謝你,王子殿下。”
二阿哥,穿幫了吧,君子宇暗自訕笑,他闔上車門,繞過另一端上了車,問明屠秀秀住所,輸入地址,車頭燈照出兩道光柱,車輛如蝙蝠般悄聲駛入夜色。
車內靜得過分,君子宇靠在真皮椅背上,看向身旁的屠秀秀,見她雙手放在大腿上端坐,車內沒有開燈,她的麵部輪廓朦朧,有如剪影。
君子宇輕道:“開夜燈。”
車內亮起了淡雅的柔光,屠秀秀藏不住酒勁,臉頰酡紅,耳垂脖頸處一陣粉紅,君子宇就著燈光看去,隻見她肌膚細膩,尋不到一點毛孔。
屠秀秀不好意思,頭低低的,羞澀之心加上酒意上頭,臉蛋愈發赧紅。
“秀秀,你若是笑笑,就更美了。”
“社長——”
“哈哈。”
君子宇輕笑,人往屠秀秀那裏一挪,伸手攬過她的腰部,隻覺細腰柔軟,如同棉花絮一樣。
屠秀秀身體一僵,芳心大亂,不知如何是好。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漂亮,很多人對她好,也相處甚歡,但她卻沒有喜歡上誰。直至見到了君子宇,見他筆挺的鼻,英武的眉,薄而翹的唇,悲憫的愛心,心目中多年迷迷糊糊的憧憬,瞬間明亮起來。
相識了一個多月,若說她對君子宇沒有心生過愛慕,那是自欺欺人,隻是每當君子宇英俊的身影劃過心房,她便匆匆忙忙撲火,告誡自己,社長已經有了林念溪,千萬不能插足,以免傷害他人。
一想到拍攝星花社宣傳片時,與君子宇一起朗誦《再別心湖》的場景,屠秀秀總在心裏暗歎,自己會是詩裏苦等無果的女孩嗎?
命運,有時你明明要避開它,它卻會自己找到你。
今夜,車內,君子宇右手輕輕一帶,屠秀秀如心湖柔波中一根水草,軟在君子宇懷裏。
她張大著眼睛,眸子濕濕的,蕩漾著晶瑩的波光,君子宇撫上她秀氣的瓊鼻,食指緩慢滑下,落到豐澤的嘴唇上。
“那天在武館你鼓勵我,是這片可愛的嘴唇吧。”
“嗯……”
屠秀秀再說不出話,君子宇抱著她,俯身吻下,淡薄的酒香,還有某種奇妙的氣息,令她如癡如醉。